黃鶴樓一樓大廳,乃至二樓大廳都是人滿為患,不少人都是大清早便來了,哪裡知道這今日的主角——店小二魏五,卻是不見了蹤影!
李白雙手負於身後,昂首立於二樓角落,目光望向窗外,他突然神色淡然的輕笑一聲,回頭望著端坐在椅子上的杜甫,開口問道:“子美兄弟,不知魏五今日一大早就趕過來,喚了宗武賢侄去做什麼去了?”
“這我哪裡能夠知曉?”杜甫苦笑一聲,繼而又解釋道:“宗武本就沒有什麼主見,跟著魏五出去,恐怕他自己都不知去做些什麼了!”
李白點了點頭道:“嗯,魏五那小子,平日裡行事詭異的很,難以用常理度之。。。”旋即他輕嘆一聲,聲音略低,緩緩道:“所幸,晁老兄昨日裡沒事兒!”
“嗯,多虧了魏五!”杜甫頜首應道。
“魏五在哪裡?魏五怎麼還沒來?!”一個神色倨傲的白袍男子,此刻神色十分不耐,將手中的酒樽往桌上大力一砸,酒水四濺而起,旋即皺眉,用北方口音,大聲喊道。
他身側一個身材矮小的錦衣男子,邁著步子行了上來,諂笑著恭維道:“我瞧他們這些江南才子卻也不過如此,被這一條根本解不開的聯子給糊弄了!恐怕,這魏五,是聽了楊公子您的名號,此刻不敢出來了吧?”
“哪裡,這江南的確是有些才子的!”這白袍男子口中雖然謙虛,臉上卻是一臉的倨傲,他輕哼一聲道:“只不過,都是些無病呻吟之輩,哪有什麼真本事兒?”
“哼——”他話音剛落,卻聽旁邊桌上一聲嬌哼,回頭望去,卻是一個著了一身紫衣紗羅的女子,這女子即便是身上衣衫遮擋,卻也能瞧出她衣衫下的妙曼身姿,玉頰上蒙了一層紗簾,讓人瞧得隱隱約約,頗不真切。
此刻這女子輕哼了一聲,旋即卻瞧也不瞧那姓楊的公子,對著身側的丫鬟兒道:“小翠啊,這世上,總是有些人不自量力。須知真正的才德之士,都是隱匿於坊市之間。。。”
“是啊,小姐!”小翠輕輕一笑,脆生應道:“那魏五,卻是真正的有才。。。可是德麼?”
這女子便是那鄂州第一才女朱婉兒了!此刻她聽了這話,卻是抿嘴輕笑一聲,方才道:“魏五大概是口中無德,心中有德的那類人了!”
“哼,區區一個店小二,也由得你們如此吹捧?”那白袍男子容貌有著一絲陰冷氣息,他隨意端起桌上酒樽,輕笑一聲道:“這鄂州,果真是沒人人物了!”
“你說什麼!”朱婉兒柳眉一蹙,回過頭去,瞪著他,怒聲嬌叱道。
這白衣男子卻是倨傲之極,站起身來,昂首大聲道:“哈哈,我說了,鄂州乃至整個荊楚,恐怕都是沒有什麼人物了!”他這話兒說出,卻是惹了眾怒,一眾荊楚大地的青年才俊皆是站起身來,怒聲反駁。
柳道旭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皺眉道:“哼,你又是何人,莫非你覺得我們荊楚才子都不如你了?”
“哼,我可沒說!”這楊公子眼睛微微一眯,旋即昂首輕笑道:“是你們自己這麼說的!”
“呸!”朱婉兒心頭大為惱憤,這人怎可如此猖狂?連魏五那小二當初如此肆意妄為,卻也不敢放出這等話來!她柳眉一蹙,臉頰都有些暈紅了,張口輕叱道:“我們荊楚,自古以來英才輩出,怎是如你所說那般!”
“哈哈,偶有才人,亦是無病呻吟之輩!”這楊公子神色倨傲,卻是坐在椅上,緩緩地翹起了二郎腿,又張口緩緩道:“我只是北方一個普通文士,卻也自忖要比你們推崇的這勞什子店小二強百萬倍了!”
柳道旭眼瞪地滾圓,指著這人神色激動道:“你,你,你怎可如此猖狂!”
那楊公子身側的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卻嘻嘻一笑,站起身來道:“猖狂,自然是有猖狂的資本!在下不才,自以為在這詩詞歌賦上都有些造詣,不若,由我代替楊公子指導指導你們這幫荊楚白丁如何?”
“猖狂!”柳道旭猛地一聲大喝,皺眉喊道:“在下鄂州柳道旭,願討教一二,來者是客,就請您先出題吧!”
這人卻是毫不遲疑,輕哼一聲道:“楚地才情無病呻吟”
柳道旭眉頭微微一皺,這上聯根本就是毫無難度,足以顯示出這人對於在座一眾人是何等藐視,頓時怒火中燒,長聲應去:“北國。。。”話未說完,廳內諸人卻是一陣躁動,打斷了他後續的話。
“魏五來了!”不知從哪傳出一聲底氣十足的大喝。
“啊,在哪?”諸人皆是四顧望去,卻見大廳中除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