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說明早就已經想開了。
“直到幾年前,我親自北伐。天時地利俱在,然而歷時一年多,卻始終無功而返,我就開始知道。這番功業離太遠,天命不在於我啊!”
範貞苦笑著:“我也沒有這個才能。不過退兵這麼多年,我常常在想。青陽道把地盤經營的鐵桶一般,便是我們擄回的那些民人經過這麼多年的打碎安置,還是不怎麼老實。更不敢相信,你有著什麼辦法對付……”
範易聽了微微一笑,範貞所說的雖然含糊。但是範易卻十分清楚,他所說的。
青陽道用著信仰。把地盤鞏固的鐵桶相似。
這就好像另外一個世界,中世紀的時候。兩大宗教之間的戰爭。用著刀劍傳教,強迫他人改宗。只要堅持幾十年下來。強迫的信仰就會變成自發的。
除非再次用著刀劍,強迫著他們改變信仰,否則就再無辦法。
“青陽道早晚都會敗亡……”範貞鬱悶的吐出一口濁氣:“青陽道佔據中州,青州。正所謂四戰之地。若是太平時節,有著強軍鎮壓天下。這就是最好的地盤。但是現在戰亂之世,就只有被四方圍攻的份兒了……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麼對付青陽道的辦法?”
範易笑了,看著遠方的江水,輕聲笑著:“其實有著兩個辦法。”
“兩個辦法?”範貞真是一愣。他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更不要提兩個辦法了。
“是,兩個辦法。”範易笑著:“第一個辦法麼,就是殺。凡是不聽命的繼續信仰青陽道的,就全部殺了……”
話沒有說完,範貞就開始搖頭:“這恐怕激起民變之外,怕是再無作用……”
範易面色不變,笑著:“第二個辦法,就是直搗洛城,只要把青陽道的那位大聖賢師。還有青陽道的那班所謂青陽天國的高層們盡數殺了……”
“這個也難啊!”範貞有些惆悵。
範易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其實當年北伐之時,這範貞的戰略太保守了一些。
若是範易,就不會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以快打慢,迅速的打到洛城去。找機會和青陽道的主力決戰,這才有機會覆滅青陽道高層。
沒有了這些高層。青陽道的組織癱瘓。剩下的百姓,便是信仰再是堅定。有著刀劍在手,反覆殺過去。幾年下來。就足以讓其全部放棄信仰了。
這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中世紀之中,有著無數的例子。
就好像當年的綠化,就是一手拿書,一手拿劍。用著劍來征服土地,然後用著經書讓土地上所有的人民信奉。
最後勢力所及之處,盡數都是綠化。
而且有著一二十年時間堅持下來,等著下一代的長成,那就已經是深入骨髓的信仰。便是綠化的勢力消退,退走。也在當地形成了龐大的信仰勢力。
似乎當年,也只有一個國家。成功阻止過這種綠化。便是同樣用著刀劍,將不肯去除綠色的殺光……
不過,範易也認為範貞當初的選擇說不上錯。畢竟直接和青陽道主力決戰,這般事情,太過冒險,不是大勝就是大輸。
而在深入青陽道的地盤,不能掌握。那麼大敗之後,就只有全軍覆沒,連江左都回不去的份兒。
就算能夠退回去,然而必然十分慘烈,損失嚴重。聲望也必然大跌,各種壓下去的反對勢力,都會再次席捲而上。
“南船北馬,”範貞嘆息著說道:“在北方戰爭,絕對少不了騎兵。而我江左少馬,一旦和敵軍決戰,單純憑著步兵,就敗多勝少……要不然我當年也會冒險一試,直撲洛城……”
在廣闊的平原上,敵人騎兵來往如風。反覆騷擾。而步兵根本就沒有好辦法抵抗,一旦被騷擾的精疲力盡。稍為有著閃失,大隊養精蓄銳的騎兵就會猛衝過去,踏平步兵的戰陣……
在沒有解決的辦法之前,主動決戰,那是找死。
就是因為有著這種事情,所以自古以來。以北統南的多,以南統北的少。便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也是一樣,只有兩次成功。
而且這兩次成功,幾乎還都不算是軍事上的勝利……一個朱元璋的北伐,一個是民國。
因此,也難怪範貞灰心喪氣。大覺著北伐無望!
便是當年他就那麼打下了洛城,但是佔據靈秦二州的西靈,佔據燕州的北燕,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一旦鐵騎卷下。
剛剛佔據洛城的北伐軍,還是隻有敗亡退走的份兒……
天下時勢如此,讓這範貞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北伐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