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原本只是想賭上一把,立下大功的。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般大事,幾乎就是要篡奪皇權的前奏。
這般大事,範貞不親自坐鎮在朝廷之中。萬一激起了亂子,惹來忠心大虞的勢力,最後的反撲。那該如何?
現在想明白了這點,立刻就汗流浹背。
再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範貞冷笑道:“若是你不信範的話,我現在直接就把你殺了。不過,你既然作為范家之人。那麼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範敬汗流浹背,跪地說道:“請大將軍吩咐!”
“帶著人馬,你先一步回到郢昌,給我鎮壓局面!”範貞冷笑著說著:“若是還有一些愚頑之輩,不明天命,與我范家作對的話,你就帶人,盡數將其殺了!”
“是!”範敬又驚又喜。當即領了兵符,匆匆帶著一千人馬,趕回郢昌去了。
等著範敬一走,馮劫就送裡屋之中轉了出來。奇道:“如此機會,你便讓此人走了麼?不怕留下後患?”
範貞冷笑著說:“雖然都是姓範,但是這江山是吾父子手中打下,自然沒有理由交到別人手中……
不過大虞現在就算再衰敗。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著殘存的龍氣。想要清理,又何必折損自家氣運呢?”
這馮劫聽了。眼中溢彩一閃:“還是大將軍這辦法高明!”
原本這區區範敬,便是范家族人。殺了也殺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殺此等之人,卻是要少不得折損自家的氣運。
還不如派去幹髒活去,撲滅這大虞最後龍氣,也是要消耗氣運的。這範敬能夠把局勢鎮壓下來,本命龍氣也要消耗的差不多。
但是,如果……那便死了也就罷了。範貞大軍在外,隨時能夠率領大軍重新掌握大局!
如此看來,這辦法比直接殺人高明的多了。
範貞淡淡一笑。自然沒有提到,這辦法不是他自己想出的。而是範易在書信之中暗示的……
父子兩人這一次,無聲無息之中的交手。看起來,又是他輸了啊!
想著,心中感嘆。指著大江說著:“大江後浪推前浪,這浪花淘盡英雄啊!”
言罷唏噓了起來。
馮劫笑道:“大將軍春秋正盛,何必如此感概。馬上就要進位為王,賜下九錫。這就要位極人臣……又何必做這般的小兒女之嘆?何況,大將軍十萬雄師在手。那青陽道卻日趨沒落。到時候,再次北伐中州,恢復洛城,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範貞聽了哈哈大笑。一時間意氣風發。沒錯,範易那小子居然能夠憑著三萬人馬,打下了天險保護的成州。莫非自家手中雄兵十萬。還拿不下中州不成?
那範敬心中如同火燒,沒有想到這次居然因禍得福。居然被派出去單獨掌握了一軍。
雖然只是一千水師,但是這已經是一個極好的起點了。只要自己能夠把這次的事情。漂亮的完成。
想著,心中卻就殺機大起。只要那些大虞的愚忠之輩跳出來,就怪不得我要殺的人頭滾滾了!
只是現在從石頭城撲向郢昌,石頭城處在下游。這一路回去,卻是逆水行舟,儘管他心頭再熱,然而那戰船行的速度,卻也絲毫快不起來。
也就在這範敬滿心殺機,趕向郢昌的時候。範易卻也是一肚子的殺機。
“看起來,似乎我拿下成州太過容易。就有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忘記了大軍的厲害。”
範易冷聲笑著:“李奇,你帶著三千兵馬,還有那火炮一門。去把那巫峽龍王給我殺了……”
“是!”李奇眼睛都不眨一下,應著。
所謂的巫峽龍王,卻是連敕封都沒有淫祀。
甚至也算不得正兒八經的神靈,依舊有著肉身,可以說是披毛戴角的畜生。
尋常愚昧百姓敬畏著。但是,真要惹惱了上位者。滅了它也就滅殺了,卻就是再簡單不過了。
當下就帶著三千兵馬,就向著巫峽而來。氣勢洶洶,就帶著殺機。
巫峽廣大,一般的軍隊,想要尋著那所謂的龍王所在,就不容易。
然而,李奇卻是不懼。巫峽再是廣大,這等東西,卻也有著老巢。
巫峽之畔的大山,陡峭險峻,雲遮霧繞。自古最為神秘,流傳下來不知道多少動人的傳說。
自然有些許多追求長生不死的修行者,在這巫山之中結廬修煉。
那朝雲峰之上,更是以日出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