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衣,流樹的胳膊被沸騰的水燙出一層層密密麻麻的水泡,顆顆大如黃豆,空氣中似乎浮有熟肉的香氣。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師兄在自己面前受傷,不過師兄只憑氣息就能判斷出是他這件事情,早早抵了這疼痛。
想到這他嘴角不由挽出個曇花一現的輕笑。
而眼睛在流樹一出現便再也拿不開的黎於姿,看到這一幕不覺以為是驚嚇後的幻覺。
怎會有人被燙成這樣還能笑得出來,只那些密密麻麻的水泡便讓人頭皮發麻,自己完好的胳膊都替他疼得慌。
陳慎連忙從儲物袋裡拿出傷藥,卻又有水泡遮掩傷口不好上藥,想了想他又喚凝韶拿了繡花針,手下儘量輕柔地一顆顆挑開。
他心疼地每挑開一個就要哈口氣,用紗布輕輕地將裡面的組織液吸拭,再用藥粉敷上。
流樹看著胳膊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胳膊上傷口處已經損壞的面板還能感受到每一口吹來的心疼,心裡癢癢的,他卻無處發洩。
“於姿師妹,你的手沒事吧?”
流樹的突然出聲驚醒了旁邊呆愣住的黎於姿,她下意識護住自己的右手,卻被眼尖的凝韶瞅見,發出驚呼:“於姿道人,你的右手好了!”
黎於姿低垂的臉幾不可見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