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冷,她只得緊緊抱住自己,將下頜置於膝蓋上。當邁巴赫衝出別墅的時候,她抬眸看了一眼那個方向,然後迴歸靜止。
“少,少奶奶,這裡好冷,咱們進去吧。”阿梅的聲音裡染滿了顫音,她不知已經勸了君雨馨多少回,可她就是那樣坐著不動,想要回屋給她拿件衣服,又擔心她一走開少奶奶出事了。
於是阿梅只得在旁邊默默地陪著。
終於,君雨馨動了,她放下了長腿,“走吧,咱進屋。”她無所謂,可不能凍壞了阿梅。
主臥室的方向,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而她以前住的那個房間,剛剛,被莫彩依弄髒了,無論如何她是不會進去住的。
這二樓的其他房間她也不想住了,省的看到某些不該看得心煩,司空家的三樓只住了司空羽菲一個,應該還有很多客房。
拿了自己扔在沙發上的衣服,她準備上三樓去休息。
三樓的佈局和二樓不太一樣,中間是寬敞的大廳,休息的房間設在兩頭,看上去房間還挺多的。
隨意走到一間房前,君雨馨伸手剛觸到門把手,張嬸就尖著著嗓門喊了起來。
“少奶奶,快住手!那間屋子是你碰不得的!”
君雨馨回眸,便看見張嬸一臉惱怒地衝她走了過來,一雙眼睛全是鄙視與刻薄的精光。
“這不是空房間嗎?我怎麼就碰不得了?”君雨馨冷冷地問。這個老女人處處不待見她,她也沒好臉色給她。
“哼!”張嬸冷哼了一聲,“這是我們……”張嬸的話音嘎然而止,遂有些不耐煩地吼,“總之,這個房間不是你這種人碰的!你還是下樓去吧,這三樓的其他房間你也不能進!”
說話間,張嬸甩動著手上的一大串鑰匙,將所有的房間門上了鎖。
擰著眉,君雨馨咬牙,寒著臉對著張嬸問道:“我這種人?請問我是哪種人?張嬸,你能說明白點嗎?”
張嬸表情一僵,似乎意識到自己嘴巴快了一點,不過,她也不怕,她們家少爺已經不待見這個女人了,她被趕出司空家是早晚的事情。
心裡這麼暗忖著,她膽子大了,甩了一張冷臉,回道:“至於少奶奶是哪種人,我這老婆子是說不清楚,少奶奶自個兒應該最清楚!”
陰聲陰氣地撂下一句話,張嬸倨傲地下樓而去,只要少爺不在,她這司空的管家,在這個宅子裡,就是可以橫著走!
哼!馬上就要被踢出司空家了,她怕誰?
咬牙,君雨馨真想給這刻薄的老女人踹過去一腳,不過,她忍住了!
如今,她的任何舉動都是被人笑話的。她何必把自己搞得更狼狽。
下了二樓,卻見其他房間都上了鎖,那個老女人好狠!
君雨馨乾脆就在大客廳的沙發上睡下了。
幸好蓋沙發的薄毯沒被收走,她扯過來,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間,君雨馨老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倏地睜開眼睛,便見黑暗中一雙晶亮的眸子。
下一秒,熟悉的男人味道,夾雜著酒氣兒直衝她的面門。
不用猜也知道是司空烈,立即翻身,她想起身摁開電燈開關。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准她動,跟著整個身體沉重地壓住了她,一張充滿酒氣的嘴巴尋找著她的唇。
“起開!”君雨馨渾身緊繃,推拒著男人,聲音壓抑低吼。
男人沒有吭聲一個勁兒地在女人臉頰上和脖頸上亂啃。
君雨馨怒了!
她可沒有忘記,他的主臥室,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呢?他這是在外面混夠了,回家衝她撒酒瘋來了!
狠勁兒地推著男人,君雨馨嘶吼:“司空烈,要撒酒瘋去你的主臥室,裡面有個女人正等得不耐煩了呢。”
“女人,你真的要我去跟她?”因為酒的關係,司空烈的聲音無比沙啞,雖然在黑暗中,也能見他擰緊的眉頭。
嚥下心口的火氣兒,他盯著女人的臉龐一刻也沒放過。
君雨馨冷嗤了一聲:“笑話,你司空大爺想要跟哪個女人,與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讓開!”抬手,她使勁推搡著男人的肩。
雖然看不太清,司空烈仍能想象女人冷漠的臉龐的樣子。她沒心沒肺的話,猶豫在他心裡刺進去一把匕首。
心裡一陣刺痛,他的聲音也很冷:“對!確實和你無關。不過,你也是我司空烈的女人!我今晚就偏要睡你!”
不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