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客套了一翻,陳國應招呼王天寶坐下。王天寶也不客氣,坐在陳國應對面的位子上。這時,酒鬼等人知道王天寶肯定是有事要講,紛紛識相的走開。見四下無人,王天寶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這次小弟唐突而來,是有一件事要和陳將軍商量。”
其實陳國應早知道王天寶不會無事上門,而且此事應該跟蕭仁有關,故做驚訝狀,問道“王校長不必客氣,有事不防直言。”
“那我也就不再賣關子了,今天阿仁在放學的時候和別人打架了。”王天寶探著腦袋說道。
“果然。”陳國應在心中暗道一聲,開口問道“那後來怎麼樣,有沒有把那人打傷。”
“傷到是沒傷到本人,但是已經把他的手下都打傷了,而且讓他完全沒一點面子。若是普通也就罷了,只是此人是縣長的獨生子,而且從小縣長就對他寵愛有加,我看此人不會善罷甘休。”王天寶神色有點緊張的說道。
聽王天寶說完,陳國應臉色一變,心思急轉,過了片刻,方幽幽說道“人已經打了,想那些已經沒用了。”
“但是。。。。。。”王天寶還要講話,被陳國應打斷道“王校長放心,此事就交給我來處理,絕對不會連累到王校長那邊。”
聽完這話,王天寶在心裡長長的出了口氣,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等陳國應這句話,只是嘴上說道“陳將軍說這話就見外了,難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怕阿仁連累我嗎?我是為阿仁著想,怕他有意外。”
陳國應哪能看不出來王天寶在想什麼,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幽幽說道“王校長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犬兒在學校裡面已經給王校長添很多的麻煩了,我不想這事又麻煩到校長。”
“哦,原來如此。”王天寶惺惺作態一翻,最後在‘依依不捨’下離開了將軍山。
等王天寶走後,陳國應將陳蕭仁叫來,問道“阿仁,你今天是不是別人打架了。”
陳蕭仁也不迴避,說道“是,但是我打的那些人都很可惡。”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交代了一遍。
陳國應聽完,長長的吁了口氣,語重深長的說道“你可知道那人是縣長的兒子。”
“我也是到後面才知道的。但是那又怎樣,別說他是縣長的兒子,就算是皇帝的兒子我也照打,誰讓他不是好人。”陳蕭仁說得理直氣壯,將陳國應頂無語。
過了良久,陳國應才幽幽說道“是,他不是好人,但是你也要先跟人家講道理啊!你動不動就動手打人,那你跟流氓還有什麼區別。”
陳蕭仁聽完,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陳國應的旁邊。看著自己的兒子為了伸張正義而得罪縣長,陳國應心裡完全不是滋味,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到了最後,陳國應站起身來說道“走吧,你跟我走一趟,我們去向縣長及他兒子道歉下。”
聽到這話,陳蕭仁不幹了,反應異常的強烈,急聲說道“為什麼要我給他道歉,我又沒有做錯。”
陳國應此時的耐性也已全沒了,站起身來,對著陳蕭仁吼叫道“你打了人家還沒做錯嗎?我讓你去,你就得去。”
“憑什麼,我就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陳蕭仁也越說越生氣,一張淺黃色的臉已經變紅。
陳國應完全控制不住,大喝道“混帳東西,你這逆子。”說完對著陳蕭仁舉起手一巴掌拍了下去,這巴掌的力道有點大,只見陳蕭仁臉上印下五個手指印。也因為這巴掌讓整個場面安靜下來,靜地銀針落地可聞,靜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陳蕭仁用手扶著面夾,也不說話;只是那死魚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父親看,眼神中佈滿了迷茫和不滿,似在告訴他父親為什麼要打自己。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小時,陳蕭仁哽咽著說道“你打我,好,好,你要我向人家道歉嘛,行,我現在就去。”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面飛奔而去,只留下正在闖著粗氣的陳國應。
過了一會,陳國應從沉寂中醒來。看著打陳蕭仁的手,想著陳蕭仁走時的那個眼神,心中感慨萬千。是啊,自己的兒子伸張正義錯了嗎?自己的兒子打抱不平又錯了嗎?陳國應不停地在心中問自己,但是每次的答案總是否定的。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作為,自己不是應該為他高興嗎?可是怎麼卻高興不起來呢?如果自己的兒子沒錯,那又會是誰的錯呢?這個問題陳國應始終找不到答案。是啊!一句老話說的好“命苦不能怪政府,再苦再累也不能怪社會。”陳國應想著想著,眼圈開始紅了。
話說陳蕭仁,跑下山後,躲在角落裡大哭了一場,這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