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
“流沙客棧冤枉我逍遙宮,我逍遙宮又豈會放過他們?”袁紫陌卻是平靜的答道。
“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我今日前來便是要解除你對塞外那三十餘家客棧門店的操控。”楊湛自信的說道。
“小子,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吧。”袁紫陌冷冷說罷,便探出一手,霎時一根金絲便對著楊湛急速射來。
楊湛一個閃身躲過金絲後,便欲出招,卻不料方才的金絲當空迴轉橫又掃了過來。楊湛於是劈出一道掌風相迎,但這金絲纖細之極,完全不受掌風之力,反而一往如前。
楊湛連忙俯身相避,但那金絲在袁紫陌手中猶如鞭子一般靈動遊走,或抽或打,點刺纏繞,皆在瞬息之間,可謂是步步相逼。只見金絲所過之處,但凡碰到桌椅立柱,無不留下道道深痕。若是換做普通人,哪怕只是捱上一下,恐怕也免不了要受皮開肉綻之苦。
一根金絲竟能打出這般威力,楊湛心中也是暗暗叫絕。
如此幾個來回後,楊湛實在奈何這金絲不得,這才取出鬼眼狂刀。只見楊湛揮刀撩撥一番,那金絲便在鬼眼狂刀上纏了幾圈,再無法施展開來了。大廳內,一段金絲橫著二人手中,雖暗暗較勁,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相持之下,這場面看起來像極了拔河的情景。
“鬼眼狂刀?原來是狂刀老祖的傳人,難怪身手了得。”袁紫陌望著楊湛詫異的說道。
“哈哈,算你有幾分眼力。我楊湛一向不願和女人交手,如果你答應撤去邊塞三十餘家黑店,並從此不再追究那些店家,我便既往不咎。”楊湛得意的說道。
“狂刀老祖乃百年難得一見的英雄前輩,著實為漠北武林爭了口氣。可惜他老人家有眼無珠,竟然收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徒弟。”袁紫陌輕蔑的說道。
“我愚蠢?我如何愚蠢了?”楊湛有些氣憤的說道。
袁紫陌卻指尖發力,撤去了手中的金絲,這才緩緩說道:“我逍遙宮一向幽居世外,數百年來從不屑於世俗之事,怎會授意他人開設黑店?”
楊湛不以為然,正欲辯駁,袁紫陌卻又一番冰冷質問:“逍遙宮雖然偏居山野,但是還算衣食無憂,犯得著操勞著再去掙些沒用的銀兩?”
楊湛沉默不語了,或許袁紫陌說的是對的,因為在這冷龍嶺,縱然有家財萬貫,只怕方圓百里也沒有可用的地方。
但袁紫陌依舊不依不饒,繼續說道:“再則,以我逍遙宮的武功和勢力,若要些錢財實在容易非常,何必選了一個要辱沒我逍遙宮名聲的行當?”
楊湛頓時啞口無言,一番回想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那矮廚子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為了支開自己,好讓客棧繼續重操舊業。想到這裡,楊湛不禁覺得尷尬非常,唯有紅著臉收起鬼眼狂刀,然後微微低下頭去。
見楊湛一番窘迫之狀,袁紫陌得意的說道:“所以你愚蠢至極。”
楊湛羞愧難當,想起自己先前一路詆損逍遙宮,實在大錯特錯了,如今被人家辱罵,也是理所當然。
“楊湛一時魯莽,誤會了逍遙宮,請袁宮主見諒。”楊湛愧疚的說道。
“哈哈,一聲見諒就能了事?”袁紫陌不屑的說道。
楊湛唯有低頭不語,自己有錯在先,縱然受罰也是無話可說的。
“我今天便要殺了你。”袁紫陌堅決的說道。
“袁宮主,楊湛雖然有錯,但終究罪不至死吧。”楊湛詫異的說道。
“罪不至死?擅闖逍遙宮就是死罪。”袁紫陌冷冷的說道。
“來一趟逍遙宮就得受死,豈不是太荒唐了?”楊湛不以為然的說道。
“荒不荒唐豈是你說了算的?”袁紫陌怒道。
只見袁紫陌拍了一下桌子,身後的畫簾頓時翻出一排五色線紡來。袁紫陌探手輕撫一下,其中一圈黑色線紡便轉動起來,霎時便有一根黑色的細線從線紡中匯出,然後朝楊湛直直射來。楊湛見識過那金絲的厲害,自然不敢輕敵,乃取出鬼眼狂刀左右相隔。但見袁紫陌來回撥動線弦,這黑線頓時千變萬化起來,時而如離弦之箭,時而又凌空遊走,線圈轉動不止,黑線便攻擊不止。
楊湛即刻御起凌雲渡之功,一番高擋低接後,卻也應付從容。
但袁紫陌接著又撥動其餘四種顏色的線紡,與那黑線一樣,這藍色、紅色、青色、紫色的絲線也脫紡而出,齊齊的朝著楊湛直射而去。大廳內頓時五色齊飛,猶如一道雨後彩虹般絢爛奪目。
楊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