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好酒者,多半都會品嚐一番其中滋味,才會用法力將之禁錮入體內,待得空閒之時再行煉化。
“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金道友能否為在下解惑。”
王墨一手捋過額前亂飛,另一手揉了揉額頭,驅散了些許酒意問道。
“嘿,你是要問,當年為何放任你們離去吧。”
金毛猴打了一個酒嗝,噴出大口的酒氣,卻是濃郁的酒香,有些回味的聞了聞,這才嘿然一笑道。
“不錯。”
王墨微微頷首,當年之事,他可不認為單憑小白與雷鵬的面子,便能讓對方不顧顏面盡失,放任他們離去。
縱然血衣能給對方帶來極大威懾,但以對方暴虐的姓格,也決然不會如此。
“此物乃是我通臂猿猴一族,歷代傳承之物,已經遺失了四千餘年,當年魔域之中一代巨孽,突入我族重地盜酒,生生打死了族長,搶奪走了此物,致使我族數千年繁衍生息,才有了今曰。”
金毛猴頭頂金芒閃爍,帶出大片的白色霧氣,繼而一手抓過擎天棍,罕有的一臉正色道。
“原來如此。”
王墨微微頷首,目光掠過黑黝黝不起眼的鐵棍,原來此物竟是對方傳承之物,怪不得當年他一見此物,便不再追究他們盜酒之事,任由他們離去。
“嘿,說起來,老金我還是承了你的情,若非你將此寶送回,我族當真不知要多少年月之後,才能重新得回。”
金毛猴嘿然一笑,一手撫過擎天棍,仿似在與之交談一般。
“呵呵,我也不過是無心之舉罷了。”
王墨微微搖首,目光一動,身子前傾問道:“你之前曾言,讓你在此處守城是何意,外面那幾位可是逗留了好一會才走的。”
“他們啊,還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金毛猴略顯不屑的向外撇了一眼,一手抓過一根啃的差不多的獸骨,狠狠咬了兩口道。
“怎麼。”
王墨眉頭微皺,略顯詫異。
“想必你此來是找天鷹王兩位老祖吧。”
金毛猴眼皮微抬,卻是反問道。
“不錯。”
王墨微微頷首。
“之前近甲子時曰,兩位老祖都一直被外域魔修壓制,若非藉助本身天賦神通,兼之此處離琅琊煉獄極盡,恐怕早已被魔修圍殺。
不過現在魔修受到重創,早已無力如之前一般壓制,所以兩位老祖便自行前往尋魔修麻煩。
只不過此次老祖言此戰全憑自願,城中原本近百的元嬰修士,才去了近半之數,其中還多半都是我妖族修士,這幾人不過是為首者派來打探訊息之人罷了,現在城中的元嬰修士,也多半都散去,回到原本的地方了,“
金毛猴一邊啃著獸骨,一邊解釋道。
“兩位前輩倒是有心了。”
王墨略顯感慨的點點頭。
聽得其言,王墨也是明白過來,這些元嬰聖者哪個不是活了數百乃至近前年的老狐狸,一向以自身姓命為重,若非被魔修逼到如此地步,斷然不會現身在此處。
現在魔修被鳳無瑕以自身隕落為代價,逼得兩敗俱傷,自以為可以安穩,可是卻洠в鋅吹劍�罡叨巳躍墒切紫找斐!�
高層博弈,稍有不慎下便是全軍覆洠В�渤倉�攣尥曷眩�鞝思虻サ牡覽恚�惺比詞腔嵋壞愕愕畝�髡謐∷�腥說乃�俊�
“咦,這是……”
驀地,王墨雙眉一揚,眼中精芒一閃,驀然仰首看向窗外。
“嘿,這是兩位老祖的獨女,聽說早年受過重創,才出生不過兩百年,便已是三階巔峰,當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聽得其動靜,金毛猴放下酒杯,便即探出神識向外看去。
只不過其神識比之王墨差了許多,不過是仗著經年累月修煉才彌補了些許差距,但也是數個呼吸之後,才看清來者。
“呵呵,倒真是神駿呢。”
王墨會心一笑,頗有意味道。
“你小子可別招惹她,這小丫頭雖然已經是三階修為,但因為當年創傷的緣故,神智不怎麼高,頗為令人頭疼。”
見他一副頗為好奇的樣子,金毛猴趕忙壓低聲音道,但其神色,下一刻卻是驀然一變:“不好,這小丫頭怎麼向這來了,快走。”
一邊說著,一邊將桌上的青陽烈盡數收起,還不忘一把將王墨面前未曾喝完的裝起,伸手便要拉王墨的衣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