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顯然是遇到了些許煩心之時。
一眾築基弟子,自然不敢打擾,只是默默等待他發話。
而王墨回到閉關之處,不等他再次修煉,剛剛關閉的禁制驀地一陣閃動,便見一道華光閃過,傳入禁制之中,將其驚醒。
緩緩睜開雙目,走出密室,來到院外,舉目望去卻見一枚傳音玉簡,隨手將傳音玉簡攝出,捏在手中閉目查探一番:“速來後山!”
簡短的話語傳出,卻是一嬌柔女音。
聞言王墨目中異色一閃,捏著玉簡眉頭緊緊皺起。
他自然聽得出這女子是誰,乃是他素未謀面的師母,亦或者說是他所取代的陸展風的師母,祝火雲之妻張華雲,結丹後期宗師。
王墨進入清玉宗以來,卻是一直聽說他們兩人閉關,不知值此關頭為何傳信於他。
但不管如何,此時王墨扮演著陸展風的角色,張華雲傳信,卻是不得不去。
檢查一番周身,確定沒有遺漏,王墨便向後山而去。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洞府前。
將之前那枚傳音玉簡取出,單手掐訣一點,便見一道光華射入禁制之中。
那禁制散出一陣波動,向兩邊緩緩撤去。
王墨沒有猶豫,舉步踏入其中,那禁制在他進入後,便緩緩閉合。
走到內裡,按照記憶中所得,沒費多少工夫,便來到一處庭院之中。
對於滿院的奇珍靈草視而不見,看著不遠處的涼亭,王墨大步流星走到近前,躬身一禮道:“弟子陸展風,拜見師母!”
卻見那涼亭之中,正有一丰姿綽約的紅衣女子背對王墨,正是張華雲此女,聞言淡淡道:“展風,坐吧!”
王墨目光一閃,便即坐入石凳之上,只是半邊身子騰出石凳,以示尊敬。
祝火雲夫婦將陸展風養大,卻是沒有一般弟子之中的那種敬畏,卻是多了一份親情。
這也是陸展風刻意為之,為的便是曰後好將祝蘭英收入身邊,以作雙休伴侶。
“不知師母召喚徒兒到此有何吩咐?”王墨恭聲道。
“我夫婦待你如何?”張華雲緩緩轉身,淡淡道。
聞言王墨面色一緊,當即起身道:“師父師母救徒兒於水火,將徒兒養大,傳授一身修為,恩同再造,展風一刻莫不敢忘!”
“呵呵,你不用緊張,師母只是有些事情要問你!”張華雲微微一笑,許是被王墨之言勾起回憶,面露緬懷之色。
“師母所問,但凡展風知曉,定不會隱瞞!”王墨此刻努力的扮演一個好徒兒的角色,好在他已有過一次經歷,又兼之有陸天虹的記憶,卻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你是師母看著長大,師母自然信的過你,此番喚你來,卻是為你師妹蘭英之事!”張華雲略一思索,便將其意說出。
“嗯?”王墨眉頭一皺,詫異道:“師妹之事?”
“不錯,你們兩人的事情,你師父與我本來就贊成,但數年前你師妹姓情大變,在我連番追問之下,才將事情說出!”張華雲深深看了王墨一眼道:“你修行之心,可贊可嘉,但你知曉,我與你師父只此一女,若是你與她結為雙休伴侶,曰後我與你師父,自然是全力扶持於你,祝你早曰結丹,也不用前往琅琊密境,冒此奇險!”
王墨心中一動,明白了事情始末,心下暗自嘆息,那祝蘭英對陸展風情根深種,顯然不會就此放棄,不成想竟是為了他將其在閉關之中的母親叫出。
但不管如何,此事卻是萬萬應不得,知道頭皮繃緊道:“蘭英師妹天生麗質,弟子資質駑鈍,卻是配不上她,還望師母見諒!”
聞言張華雲面色一沉,一身結丹後期修為砰然爆發,以她宗師之尊,將話語說到這份上,為自己的女兒求婚,卻被一個軟釘子拒絕,饒是她心中早有準備,也是怒氣暗生。
王墨只覺身上一股大力壓來,眼角一陣抽搐,只是俯首貼耳侍立,不言不語。
好在這股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嗖呼即逝。
就在王墨暗自鬆了一口氣時,張華雲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夫妻的好徒兒,你修行之心,我聽蘭英說過,這點很好,師母也不再強求!”
“多謝師母體諒,還望師母代徒兒向師傅他老人家問好!”王墨俯身應是,但不等他鬆口氣,心下便是再次一緊。
“哼,你倒是撇的乾淨,我女兒為了你死命要進密境,你倒是說說,此事該怎麼辦?”張華雲怒氣衝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