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滾水,按下電源。
“我發現你的麥其實很普通啊,比我的還便宜。”在桌前坐下,鄭皓說。
白樺一手端著小碗,一手持著筷子,正在調兌蘸料,聽他這麼說,便抬了抬眼皮:“我用不著。”
“要不要這麼自信啊…”鄭皓小聲咕噥道,“不過話說回來,我看好些個CV,配劇不咋樣,麥倒是整得一個比一個正規,往桌上一擺,跟變形金剛手辦似的~”
白樺被他逗得一笑,放下碗才發現蘸料好像調辣了,他朝鄭皓攤開手,露出碗裡紅紅的一汪:“要不我再調點麻醬兌進去?”
鄭皓勸住他:“別那麼麻煩啦,你調的怎樣都好。”
鍋子很快燒開,鮮紅的湯底熱騰騰的滾起來,白色的霧氣扶搖直上,隔著熱氣看桌對面的人,鄭皓覺得打從心底裡暖和起來,入骨的寒氣這才剔去。
往鍋裡扔了幾片肥牛,鄭皓問:“白樺,怎麼突然請我吃飯?”
“同事說這個天氣適合吃火鍋。”
“難道不是……想通了?”鄭皓又試探著問。
“一個人吃沒意思。”白樺這麼答。
雖然沒聽到最想知道的答案,不過這也夠鄭皓美個半天了,要知道這可是火鍋啊,還是在白樺房間裡,他親手調的味道,一個鍋裡撈菜……這種交情可不是誰都能攀上的。
鄭皓喜滋滋的夾了一筷牛肉,在碗裡沾了沾就往嘴裡放,然後就樂極生悲了——這也太辣了!嗆得他眼睛都紅了。
白樺忙從冰箱拿出啤酒,鄭皓喝了一大口,又嘶了好幾口涼氣,這才緩過勁來。
“果然是太辣了?”白樺有些自責的看著鄭皓。
“咳咳……白樺,你這是自虐啊?你平時都吃這麼辣的?不怕傷嗓子?”
“原來是不吃的,現在……反正也不唱歌了。”說到這,白樺恍然怔住,“啊,你是歌手,你要唱歌的!”說著他站起來,“幸好還買了海鮮醬,我給你換一份。”
“不用不用,我剛才是沒準備才嗆到……”
白樺卻異常堅持:“不行,你要唱歌的。”
再從廚房出來,手上又捧了一隻小碗,遞給鄭皓:“辣的就別吃了。”
鄭皓受寵若驚的接過來,白樺又用漏勺撈了撈鍋裡的辣椒,鄭皓看他為自己忙活這些,感動得不得了,連聲說道:“這樣就行了,我沒那麼脆弱,平時還菸酒不忌呢!”說完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對鄭皓來說,吃什麼其實無所謂,關鍵是跟誰吃,就像此刻,桌子不大,但對面坐著的人卻教他百看不厭,鍋裡的湯已經開過幾輪,鄭皓的心情也和上面浮著的魚丸和蝦一樣,沸沸騰騰。
“叮”的一聲,白樺也扯開一個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冰啤,唇色因此顯得更加鮮潤,臉頰也透著一派粉紅,此情此景,令鄭皓有點心猿意馬,不說點什麼應應景也太說不過去了,於是鄭皓一開口就忍不住流氓了。
“哎,你對那事怎麼看?”
白樺停下筷頭:“什麼事?”
鄭皓表情特認真:“就是上下的問題,你願意做1還是0?”
白樺的臉“唰”的一下就紅到耳根了,“說……什麼呢你!”
鄭皓向前探了探身子:“說實話,其實你……根本就沒談過戀愛吧?所以你也不知道。”
“談過。”白樺說。
“真的假的?!”鄭皓的眉毛不可控制的垮了。
白樺看著自己的筷尖:“真的。”
“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很有才華的人。”
白樺的表情不像作偽,提起那個人時連目光都飄忽了。
鄭皓吃醋了,他酸酸的說:“哦,那麼好啊——那你們為什麼分手了?”
白樺挑起眼皮:“誰說我們分手了?”
“啊?!”
“我們就沒在一起過。”
“他居然拒絕你?!”
白樺垂下眼:“不是,我是暗戀……”
鄭皓聽到這笑了:“哈,鬧了半天原來是暗戀啊!倒還真像你的風格……等等,你不會一直沒告訴他你喜歡他吧?喜歡就該讓對方知道,否則太遺憾……”
“的確很遺憾。”白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又從湯裡夾了塊鳳尾蘑放進碗裡,在鮮紅的麻辣小料裡一陣翻攪,直到那蘑菇鮮紅得像一塊毒菌,才一口吞掉,這一口看得鄭皓直替他吸涼氣——就算嗓子好也不該這麼毀吧,不過看他這樣子卻也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