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自他們到這裡之後,那人就站在了樹上,沒有絲毫掩飾的看著他們殺人。
“劉掌門,是樓主。”謝頤見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且下手越來越凌厲,他不得不出聲阻止。
劉淮根本沒有收手的跡象,而無夢一旦停手,必然會被他所傷。與其被人所傷,不如去傷別人。
思及此,無夢的劍法更加快捷詭異了起來,劉淮起初還能跟上她的節奏,但是現在越來越毫無章法,接招的時候手忙腳亂,額上溢位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小心了,劉掌門。”無夢邪惡一笑,手腕一翻,手中劍以一道詭異的弧度劃出一個半圓,似有千萬柄劍。
劉淮心中一緊,他眼中無夢的劍竟然像是長了一寸,耳邊“吟吟”聲乍響,卻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的劍刺向眉心。
不過,無夢還是仁慈的,她的劍沒有穿透劉淮眉心,只是從劉淮的耳邊刺了過去,刺破了他的耳朵,順帶著割下了一把頭髮。
劉淮還是被劍氣所傷,落在地面之後張嘴吐了一口血。
“劉掌門。”
“師父!”
謝頤和劉淮的弟子皆紛紛上前,劉淮的門下弟子一臉擔憂的扶住了他師父。
劉淮死死地瞪著站在面前的無夢,壓抑住想繼續吐血的**,冷聲道:“樓主未免太不把老夫放在眼中!”
他所說的不把他放在眼裡,指的自然是無夢在最後關頭突然撤手,沒有取走他的性命,與江湖人而言,這樣的手下留情絕對是施捨。
無夢確實是在施捨,不過更深層的原因,是劉淮的身份。
作為江湖上四大門派之一的掌門,雖然劉淮性子陰沉不討喜,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好,但是南拳派也有著百年基業,內門外門弟子無數。如果她現在把劉淮殺了,絕對是跟整個南拳派過不去,目前而言,她還不想冒這個險。
“樓主怎麼在此?”謝頤好奇的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無夢不緊不慢的將劍收回劍鞘之中,對於劉淮的質問恍若未聞,氣的劉淮臉色鐵青,但在這深夜,也看不出其臉色來。
“若我說是來散步,曬曬月光,謝公子信嗎?”無夢慵懶的道。
謝頤眼角抽了抽,卻是鎮定自若,跟她相處久了,也就瞭解她的性格。攤開來說話比較輕鬆,如果拐彎抹角,她的話絕對會叫人吐血。
“今夜的月色確實不錯,不過殺戮一場,怕是擾了樓主雅興。”謝頤抱了抱拳,語氣還真是有些歉意。
“是啊,血腥味,很難聞。”無夢神色不變,又看了看劉淮,道:“時間不早了,謝公子、劉掌門還是儘早回去歇著吧!哦對了,”她轉身之際又停了下來,對劉淮說:“劉掌門,練武講求循序漸進,切莫急功近利,否則容易走火入魔,可要當心了。”
說罷,也不給劉淮反駁的機會,白影自幾人眼前一躍而過,以常人無可想象的速度消失在樹梢頭。
跟劉淮對招的幾百招中,她明顯的發現劉淮的內外功夫不協調,內力似乎是以一種很特殊的手法在修煉,因此跟不上身體修煉的節奏,隱隱已經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之所以提醒他,倒不是她真有那麼好心關心他的死活。只是劉淮這個屠夫,在殺人的時候還有些用處。
……
回到別莊,一名女子手上端著燭臺,立於她院子裡的海棠樹下,像是在等候她的歸來。
無夢穩穩的落地,與女子面對面。
帶來的風幾乎將蠟燭吹滅,好在它的生命力很強,竟然沒有熄滅。
夢瑤面色從容的看著無夢,不喜不怒,只是問:“樓主,如何?我說的是否有錯?”
“他們的確在那裡發現了魔教的一個分舵,還剿殺了分舵的弟子。”無夢緩緩說道,“不過,你所說的,在下也已經放出了風聲,姑娘提供的地點,在下早已派人查到。”
夢瑤臉色一緊,為蹙了下眉頭,說:“歷城的分堂只是一個小分部,或許連魔教高手都沒有一個。除了胡國曆城,還有其他國家……”
“你知道歷城分堂的魔教高手在哪裡嗎?”無夢打斷她的話。
“……”夢瑤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她,好像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直接跳轉到這個話題之中。
無夢莞爾一笑,“我對魔教分堂的弟子們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能夠管事的魔教中人。把他們的首領給拿下來,還怕那些小嘍囉嗎?”
擒賊先擒王,自古都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