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嗎?是王爺!”李姑姑的表情很經典,好像是在說一隻羊跟一隻狼在一起呆了一夜。
“呃,李姑姑,這個,我們當然知道陛下是跟攝政王在一起……”聽月擦擦汗淡定道。昨晚百花宴後,便聽承乾宮的小太監說了,陛下與攝政王賞月去了,讓她們不必在寢宮伺候,自去玩樂便是。
“嘖嘖,急什麼,年輕人就是脾氣狂,你們怎麼就知道陛下和攝政王去賞月了?聽說,兩位主子去了人跡罕至的御書房,一整夜都沒出來。”李姑姑的話極是曖昧,聽月雞皮疙瘩啊都出來了,不住搖頭,著實想不到,攝政王口味這麼重……喜歡連小女孩。
“怪不得陛下變成這樣了……一直揪頭髮……”小宮女沉靜片刻,幽幽道。聽月和李姑姑對視一眼,復又看看正在傻笑的靈奈,同情的點點頭,
“任誰大半夜的被抓去讀書,而且還是在中秋晚上,都會氣壞的,陛下真可憐,昨晚連我們做奴才的都可以自由玩樂呢。”小宮女繼續幽幽的說,
“王爺真的很過分,聽月姐姐,姑姑,你們說是不是。”小宮女憤慨了,卻忽然發現聽月和李姑姑都用一種很糾結的表情看著她,滿臉黑線,每人臉上寫著三個大字,你傻嗎。
於是,今日所有的一切,就是糾結,各種各樣的糾結。
不遠處的蘭兒一直聽著這一大、一小、一老三個宮女的談話,表情越來越冷,冰的好像有層寒霜般,眼底中含的痛楚卻一覽無餘。
“你們在幹什麼?是太閒了嗎?”
“蘭兒姐姐!”三個宮女嚇得立刻福身行禮,蘭兒是侍從女官,又是女帝身邊的紅人,得罪她簡直就是找死。
“背後嚼主子的舌根,你們三個小蹄子是不想活了嗎?”
“蘭兒姐姐,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饒過我們這次吧。”蘭兒雖是女官,但很少對宮女們疾言厲色,這還是第一次說這麼狠的話,顯然將三人皆鎮住,身子抖得篩糠一般,
“蘭兒姐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您就繞過我們吧。”小宮女嚇得臉都白了,背後議論主子,要較起真來,關入暴室都是輕的。
“李姑姑,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是真不懂規矩?還是欺我主年幼!”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李姑姑是真的怕了,原來不管是誰,只要身居高位,外加極嚴令色,都可以讓人害怕。
聽著一聲聲求饒,蘭兒心裡說不出的鬱結,看看遠處對著銅鏡揪頭髮的靈奈,更是發悶,長嘆了口氣,
“李姑姑今年二十有五了吧,再一年就到了出宮的年紀,怎的年紀越大越胡言亂語起來,罰奉一月,引以為戒,聽月茜雪,各去內侍領十下手板子,今後張張記性,下次若再敢多嘴多舌……”
“奴婢們再也不敢了。”三人慌忙競相表態表決心,下次?哪還敢有下次,打死也不敢再犯了。
“且散了吧。”蘭兒揮揮手,煩躁不堪,見到頂頭上司不爽,三個宮女忙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都不知道怎麼沒的。
吸了口氣,蘭兒走進內室,儘量讓自己平靜,
“陛下?你怎麼了?”溫柔的將靈奈正在不停揪頭髮的手拉過來,
“啊,蘭兒,你怎麼在這裡?”靈奈迷茫的問,
“陛下,可否告訴蘭兒,昨夜都做了些什麼,陛下的外衣,又去哪裡了?”蘭兒的聲音有些顫抖,就像一個行走在寒風中的人在極力保持平靜,張開嘴,聲音卻還是抖的。
“我昨天,在御書房,衣服上沾了血,皇叔說穿著不好,就扔了。”靈奈低著頭,訴說著事實,蘭兒的臉更白了。
“蘭兒心疼那件衣服?”看著蘭兒慘白的臉,靈奈試探著詢問,話說,即便心疼也找不回來了,那衣服,先是給蕭流雲擦血,又被靈奈撕下一塊給黑落包傷,早就破的不能穿了,
“蘭兒,那衣服真的破的不能穿了,”靈奈衝蘭兒很是堅定的點點頭,示意她不必覺得可惜,
“陛下!”蘭兒打斷了靈奈的話,眼中竟閃過一滴晶瑩,
“陛下莫非忘了當初是怎麼向蘭兒保證,不會愛攝政王的。如今,”蘭兒很有一種泣不成聲的架勢,
“蘭兒,蘭兒,你別哭啊,呃啊……”靈奈總算清醒了些,理順了下思路,這個,蘭兒喜歡蕭流雲,昨晚卻看著他們兩人親親密密的在一起,心裡想是為此難過吧。
“蘭兒,朕昨晚不是故意趕你走的,是迫不得已啊,其實我一點也,也,”靈奈想跟蘭兒解釋一下,告訴蘭兒她不喜歡蕭流雲,但心裡卻突然覺得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