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正閉目養神,聽了也不睜眼,只是輕笑:“我懂。”
太好了,你懂就行,要是誤會了可就事兒大了。
心滿意足,剛要站起來卻被他拉住,“有些事兒別說的太滿,誰能保證以後你對我不會變成另一種‘心裡有你’呢?”
猛的睜開眼,“過來親一個。”
“王,王爺,您似乎才說過以後不會勉強我,不會輕賤我,怎麼……”
王爺大笑:“傻瓜,這和以前的不是一回事,不一樣的,不信你試試。”
鄙視他:“您真當我傻啊?”起身就走。
被拉了回去,不等我反應過來,一個極輕的吻落在唇邊:“邵棠告訴我你昨天的表現很好,把老六家的管事狠狠的踩了一通兒。”
“嘿嘿,還行吧。”先生真好,竟然還記得誇我。
王爺卻突然翻臉,一扯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他大腿上,噼噼啪啪的打屁股:“以前跟你說什麼來著?出去帶幾個人?讓你休息一天你就給我跑出去亂逛!以後長不長記性了?”
“長,長,疼,別打了。”
“還知道疼?”王爺停頓一下,手又重重的落下來:“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非得給點苦頭!叫你不聽話,我打總比被別人揍強!”
王爺這個大變態,下手真是重。我可憐的屁股一整天都麻酥酥的,最可恨是茯苓等人的幸災樂禍:“叫你瞎跑,活該。”
這就叫沒天理!到晚上憋不住趁著書房沒人,跑進去跟王爺理論:“如果沒有我到處亂跑,邵先生也不會遇見莫史東啊,這算不算我另一件間接的功勞啊?不獎賞我還打我,王爺你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王爺頭都沒抬,只是伸手指了指旁邊的牆,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原先那幅書法“澈”的旁邊多了另一幅,兩個大大的字:淡定。
好吧,最近王爺春風得意,咱不跟他計較。
外頭的動靜也挺多,在袁曦和王爺達成協議之後的一個月內,戶部已經接連三位官吏被以各種罪名提審刑部鬧得滿城風雨。第一個被拿下的就是敏夫人老爹的死對頭左侍郎王衍。
按說王爺這第一槍打得可夠高調兒的,雖然名義上是刑部辦案與他無關,但是他和厲大人的關係以及陳大人的關係眾所周知,想不被牽扯進去都難。可這世上有種人特別喜歡自作聰明,反而認為這事不是王爺一手設計的。
再加上後來皇帝下旨點名讓王爺協同都察院辦理戶部左侍郎一案,其間王爺把體恤老臣,寬容為懷,仁慈坦蕩演繹個淋漓盡致,那些聰明人更加認為此事僅僅是王衍自作自受與王爺無關。
站在街邊看著押送案犯的囚車走過,當中那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兒就是曾經的二品大員。如今還是王爺給說的情免去一死發配邊關。
“甘副總管,咱們還去買蛋糕嗎?”
“去。”雖然今天不是該去鄧春秋那的日子,但是六王妃家蛋糕房新推出的肉鬆卷挺合適老雜毛的口味。總覺得他一個人住怪孤單的,平時也是有了新鮮東西就給他送過去一份。
店裡的夥計們都已經認識我了,知道我是禮親王府的人,一個個見我進去都屏氣凝神。切,我又不是來踢場子的……
額外多買了一包夾了奶油的蛋糕,這個是逗昆布玩兒的。
果然當我又拐進經常給鄧春秋買椒鹽兒酥皮點心的店鋪時,說話的功夫兒,擺在我手邊兒的蛋糕就不見了。
點心鋪的老闆斜著眼打量了一番我從蛋糕房買回的糕點,陰陽怪氣兒的:“哎喲~您到是真消受的了這東西,那油了吧唧的吃了還不瀉肚?”
“哦?老闆沒嘗過嗎?味道還不錯。”
老闆從鼻子裡噴笑:“謝了您吶,我年紀大了可折騰不起。”眼睛轉了轉:“我聽說,他們那兒拿白麵發了蒸出來切片兒就當點心賣?看人買了還逼人搭著一起買瓶兒大醬回去,您說他們這是做買賣嗎?這不是明搶嘛!”
大醬?轉念一想,笑了,“老闆您說的是果醬吧?紅紅的。”
“可不是,沒見過那種醬,看著都滲人。”
旁邊一個俏麗的小姑娘插嘴:“爹啊,那醬挺好吃的。昨兒我還跟小慧家吃了一口,可甜了,特別香。”
老闆怒了,踢了他閨女一腳:“去去去,小毛丫頭懂個屁!”
突然我想了個餿主意,把老闆叫到旁邊坐下:“您這兒光看著眼氣也不是個事兒。您瞧,我這蛋糕就是給府裡的小主子們買的。他們那兒的東西您還別說,確實挺招人,尤其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