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囡囡這個女兒。
段敘初忽然間很動容,伸出手用力地抱住囡囡小小的身體,不經意間抬頭望向樓梯,不知何時蔚惟一站在了那裡,她的手捂著嘴,淚水從眼中湧出來。
她大概是沒有想到他會在女兒面前給予她這麼高的評價吧?也沒有想到囡囡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愛她這個媽媽。
囡囡在這時看到蔚惟一,她掙開段敘初的懷抱,跑過去蔚惟一身邊,“媽媽你醒了?快去吃早餐吧,只是吃過早餐後媽媽還要不要繼續睡?爸爸說昨晚累到媽媽了。”
蔚惟一:“。。。。。。。。。。”
剛剛的感動一瞬間消失,不出段敘初所料,蔚惟一又拿白眼珠子瞅著他,他挑挑眉毛,唇畔勾起邪魅笑意。
蔚惟一吃過早餐後,讓周醫生帶囡囡去遊樂場,她坐上車子和段敘初一起趕去江茜的婚禮。
在和江茜解除婚姻關係後,段敘初又把賀朝禮的公司還給了賀朝禮,這幾個月來賀朝禮的生意做的好,在商界也算是小有名氣,江茜選擇在室外的場地舉辦婚禮,這天的天氣很好,從那些價值昂貴的香檳就可以看出來這場婚禮的奢華程度。
而來參加婚禮的不乏商界的風雲人物,對於宴會和酒會這些,婚禮宴會同樣也是發展人際交往擴散人脈的好時機,蔚惟一和段敘初為了避嫌,蔚惟一隻好提早下車,一路走進去遇見幾個生意場上的人,她停下來和對方打招呼。
幾個熟識的人應付過去,蔚惟一正要打電話給江茜時,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蔚惟一猛地抬起頭,看到對方後她先是愣了一下,“湯鈞恆?”
自從離開無間島後她就沒有再見過湯鈞恆了,再加上湯鈞恆是蔚墨樺安排在她身邊的,她自己被太多的事困擾,也就不關心湯鈞恆是死,或是活了,不過說起來湯鈞恆能逃過那時的殺戮,也算是幸運。
湯鈞恆的面容和半年前變化不大,只是氣度上給人的感覺陰鬱了很多,蔚惟一的目光不經意間瞟向他的左手,原本無名指上帶著結婚戒指,如今結婚戒指沒有了,換成了戴尾戒,看來應該是順利和姚思然離婚了。
“惟一,好久不見。”湯鈞恆穿著銀灰色的西裝,英俊中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他說著向蔚惟一伸出右手。
蔚惟一原本想要握上去,卻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威懾的目光盯著她,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段敘初,蔚惟一連忙把手背到後面,同時往後退出一步拉出距離,她禮貌而生疏地問候著,“這麼巧,湯先生也來了。”
湯鈞恆看到不遠處和別人交談的段敘初,他的眉眼一沉,轉瞬間溫和地笑著對蔚惟一說:“我最近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業,再加上和姚思然打官司,所以沒有時間聯絡你。賀朝禮是我生意上的朋友,我受邀參加他的婚禮,沒想到能遇上你。”
“呵呵,確實是很巧。”蔚惟一敷衍著,再次看向湯鈞恆的尾戒,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好像跟裴言瑾戴的那枚有些相似。
蔚惟一的心下一緊。
湯鈞恆並不在乎蔚惟一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裡卻又透著苦澀,“最近你過得怎麼樣?我在報道里看到你答應了裴言嶠的求婚,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他的聲音不小,身側有人聽到後停下腳步,一看果然是昨天頭版頭條裡的人物蔚惟一,紛紛拉過朋友低聲議論起來。
畢竟已經鬧這麼大了,蔚惟一不可能因為怕被議論就足不出戶躲躲藏藏,而且之前也聽到過不少,多是追捧祝福之語,公眾人物被評論也很正常,她還能受得住。
蔚惟一挺直脊背說道:“只是流言蜚語而已。”,她說著對周圍的人淡淡頜首,轉身往人不多的地方走去。
湯鈞恆跟在後面,這次沒有再刻意引人矚目,“也就是說你沒有和裴言嶠在一起了?而且我聽說你和段敘初分開了,那麼我有機會了嗎?”
蔚惟一聞言腳步一頓,猛然回頭目光犀利地盯著湯鈞恆,她冷聲譏誚著說:“湯先生的情報大概有誤,我和段敘初一直都很好。”
“原來是這樣。”湯鈞恆面不改色地點點頭,凝視著蔚惟一臉,“其實我只是猜測而已,因為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和裴言嶠鬧緋聞。”
蔚惟一斜睨著湯鈞恆,“是嗎?”,她的眸色裡抿入陰冷,聲音沉下去,“每天往我公司送花的那個匿名者其實是湯鈞恆你吧?你能送去我的公司並不奇怪,但上個星期天你的人跟我到了另一個城市,湯先生你如此煞費苦心,是為了什麼?”
她也是此刻才判斷出送花人是湯鈞恆,送花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