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惟一的手緊緊捏著桌布,在心裡呢喃著段敘初的名字,痛得難以呼吸。
裴言瑾愣了一下,委婉地提醒蔚惟一這是西餐廳,“怎麼要吃這個?”
“因為有個男人很喜歡。”所謂的深愛,是不是在他離開後,她把自己的生活過成他的生活,她把他的很多習慣,變成她自己的習慣?
裴言瑾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交代他們去做。”,他叫來侍者,用流利的英文告訴對方他的要求。
寧瀟在這時走過來,“言嶠的手傷需要縫合,我先帶他回醫院,你們繼續吃。”
裴言瑾聞言皺起修長的眉宇,望過去那邊的裴言嶠一眼,他又是很擔憂的神色,“沒有什麼關係嗎?”
“婆婆媽媽的。”寧瀟的語氣有些不好,明顯在跟自己的哥哥吃醋,“他以前中過多少槍,也沒見有什麼事,今天就被刀子劃了一下,你至於提心吊膽的嗎?”
裴言瑾很認真地接道:“那時他還在無間島上,我不認識他。”,如果他有參與裴言嶠那些年的成長,那麼他必定會將裴言嶠保護得更好。
寧瀟的心抽了一下,沒有再做停留,她掉頭就走。
蔚惟一轉過頭望著寧瀟的背影,玻璃門開啟的那一刻冷風和雪花一起吹過來,寧瀟順直烏黑的長髮飛揚,更顯得她身形的單薄。
“她很喜歡你。”蔚惟一收回視線對裴言瑾說:“你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不試著去接受?”
裴言瑾不答反問,“裴言嶠也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能接受?”,他勾起唇苦笑一下,“其實答案是一樣的,我今生只愛過兩個人,一是我的初戀女友,第二個。。。。。。。。。總歸如你所說,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不一定對方喜歡我,我不喜歡她,她傷心了,我就要負責任。人可以博愛,但最關鍵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心,自己想要什麼。”
蔚惟一無聲地埋下腦袋。
她沒有做到,最後和段敘初這次,她一直在退縮逃避,不敢再去正視自己和段敘初的這段感情,反而自私地利用裴言嶠擺脫段敘初,到頭來同時傷害了他們三個人。
對比起來,在感情中裴言瑾理智而成熟,短短几句話其實是在間接地安慰她。
紅棗蓮子粥很快地端上來,蔚惟一嚐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廚師的問題,她吃著這麼甜的東西,竟然感覺心裡還是那麼苦澀,突然間一大顆淚珠子砸下來,蔚惟一心痛如刀絞。
她想段敘初,很想很想他。
而國內這邊段敘初正坐在辦公室裡,桌子上的檔案堆積如山,他看過後簽下自己的名字,字型流暢遒勁龍飛鳳舞,誰知下一秒鐘他的心口猛然間一痛,鋼筆停滯在那裡,黑色的墨水弄髒檔案,他抬手按住一下一下抽痛的心臟。
這一次他並沒有去找藥,清楚地知道自己又無端地想起蔚惟一了,分明還專注地投在工作中,卻在這個瞬間沒有任何徵兆地思念她。
他一直都知道這麼多年來蔚惟一佔據著他心裡、身體的每一處縫隙,夢中是她,吃飯時是她,哪怕是現在忙得不可開交時,她的樣子還是會鑽進他的腦海,她深處他的骨髓,每時每刻都在讓他痛,更讓他難以呼吸。
段敘初合上資料夾,看時間已經是下午6點鐘,他長身而起走到巨大透亮的玻璃窗那裡,負手從高處俯視著樓下,大半個城市的景象盡收眼底,像是芸芸眾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然而多年前追求的高度和地位,在此刻卻沒有了那種心境。
他終於體會到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和寂寞,只是因為沒有了她陪伴在身邊。
下屬在外面敲門,被允許進來後詢問他是否可以下班了,段敘初擺擺手讓下屬先回去。
“段先生也早些。”在段家財閥的這個下屬眼裡,段敘初是個工作上很有能力的男人,迴歸的短短几天就把一盤散沙的段家財閥逐漸穩定下來,即便某些對他有異心的人,因為他的真才實學,這種時候也不得不依附他。
但同樣的,段敘初這個新任掌控人太拼命,時常很晚下屬經過大廈下時,總能清楚地看到整棟高樓裡只有他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據第二天最早來公司打掃的人說,段敘初每天也是第一個到公司的。
在下屬看來即便段家財閥處於緊要關頭,段敘初也沒有必要這麼玩命。
而事實上他們不知道的是段敘初每晚的後半夜會關掉辦公室的燈,隨後就站在玻璃窗前,直到天色亮起來顯出魚肚白,這樣難捱的夜晚,便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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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