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自送過去,從來不做無名者。難道是其他男人?”,他細長的眼睛一眯,一抹陰鷙劃出,“很好,這麼快就出現情敵了,並且還偷偷摸摸的。”
蔚惟一聞言也不再多想,有幾個追求她的男人很正常,不給她造成困擾就可以了。
裴言嶠卻在心裡繼續想著究竟是誰送花,如果是段敘初送來的,那就要重視了,若是其他人,他也要查出來,無論怎麼說不能染指他裴言嶠喜歡,並且正在追求的女人,每一個情敵的存在對他都是一大隱患。
蔚惟一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盛祁舟,他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溫潤如玉的,身邊跟著凌越瓊,這幾年來也不見兩人的感情有什麼進展。
算起來盛祁舟也該有33歲了,心裡放著一個求而不得的女人,他至今未婚,而凌越瓊也是30多歲,愛了盛祁舟十幾年,期間一次戀愛也沒有談過。
盛祁舟不娶,凌越瓊不嫁,這樣的愛情讓蔚惟一動容,又欽佩凌越瓊的痴情,而對於蔚惟一來說,今生若那個男人不是段敘初,那麼她寧願孤身終老。
蔚惟一和盛祁舟很快談完生意上的事情,席間盛祁舟淡色的眼眸瞟過蔚惟一身側的裴言嶠,他不動聲色地看向蔚惟一,“最近阿初沒有跟我聯絡過,上次見到他還是在半年前,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好,在國外那邊休養,每天服用很多藥物。”
蔚惟一的兩根筷子中正夾著肉丸子,聞言手指一顫,肉丸子“吧嗒”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她沒有理會,而是猛地抬眸看向盛祁舟,呼吸都有些緊了,“你說阿初身體不好?”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他就那性子,太隱忍。”除了裴言嶠,段敘初這些年也就只有盛祁舟一個真正的朋友。
人以群分,盛祁舟和段敘初兩人皆是城府百尺,手段極端狠辣之人,像是彼此的影子,盛祁舟自然瞭解段敘初,見蔚惟一直直地盯著自己,他搖搖頭,“我也問過,但他沒有告訴我。”
蔚惟一覺得盛祁舟應該不會騙她,那麼如此說來她失去孩子最無助悲痛的那段時間裡,段敘初並不是故意對自己不管不問,他很有可能也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的身體不是一直很好嗎?為什麼去國外治療,每天服用那麼多藥物?拋開這點不談,看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蔚惟一還想從盛祁舟那裡探聽一些,裴言嶠卻在這時把手掌搭在她的腰上,掌心裡炙熱的溫度傳遞給她,“二少你大概不知道,惟一和段敘初早在半年前就分開了,而如今惟一是我的女人,所以也請二少自重,不要提及某些人和某些事,來離間我和惟一的感情。”
蔚惟一聞言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剛要起身甩開裴言嶠。
裴言嶠卻一隻大手就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湊過來附在她耳邊吐氣如蘭,“你敢動試試看,你信不信我把那晚我們在酒店裡做過的事,也一併告訴二少?到時候人盡皆知,你蔚惟一如何自處?段敘初對你芥蒂更深。不要說那只是一場誤會,一一,我們真的做過了,你的手摸過我那裡,我還把我的東西都給了你,這些你都忘了嗎?”
第19章 他是在報復她嗎?【感謝@藍色海洋鑽石】
蔚惟一尚未說話,盛祁舟挑挑眉毛,用溫潤的聲線說:“原來是這樣。”,他的目光從兩人親密的姿勢處一點點劃過,俊秀的眉眼忽地一沉,帶著譏誚和惋惜看向蔚惟一,“那我真替阿初感到不值,他愛的竟然是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另一方面也降低了他的身份和品味。”
說完後盛祁舟不顧蔚惟一的反應,漫不經心地側過頭反問身邊的凌越瓊,“你說是不是,段敘初和蔚小姐的形象在你心中一落千丈了吧?”
原本蔚惟一打算忍一次,依照她的修養,一般情況下不會跟人起衝突,尤其對方還是她曾經的上司,但聽到盛祁舟“侮辱”段敘初,她實在忍無可忍,拉開椅子猝地站起身,“二少的身份如此高貴,而且每天日理萬機,請不要像某些低俗無聊的人一樣,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流言蜚語上。”
“真的只是流言蜚語嗎?”裴言嶠唇畔的弧度沉下去,伸手又要去摟蔚惟一的腰。
誰知蔚惟一直接端起紅酒杯子,“刷”地潑到他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裡冷笑著說:“反正過都過去了,段敘初也不可能再回頭,你侮辱我一次,或是一百次,在他心目中都沒有區別,所以我在乎什麼?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如盛祁舟,面對這種情況他的筷子咬在唇邊,目瞪口呆地看著氣場凌然的蔚惟一,而裴言嶠頭髮上的酒液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