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廷清從後面箍著裴姝怡的身子,模糊地應著她,只是一隻大手沒有停下,掰著裴姝怡的腿,手掌探進去。
裴姝怡皺著眉頭抓住裴廷清的手,想到他大概是尋歡作樂、花天酒地去了,她彷彿就聞到了他身上別的女人殘留的氣息,有些煩躁又厭惡地說:“衣服也不脫,也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多少種味道、又有多髒,你能先去洗澡嗎?”
裴廷清聞言動作僵在那裡,隨後收回手又往外側挪了挪,一點都不再觸碰裴姝怡,他在漆黑的房間裡點點頭,自嘲又諷刺地說:“是,我是很髒,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髒。”
私生子的身份能有多光明正大嗎?
他出身在裴家財閥這樣的大家族裡,自以為血統高貴無比榮耀,但事實上從小知道父親虐待母親,他再怎麼優秀,父親也沒有給他過一絲溫情,而如今又得知他不是裴家長夫人的親生兒子,那麼他要麼是小三的兒子,要麼就是被抱養的,誰能真正懂得他的可悲?
裴姝怡不會懂,她就只會嫌棄他、厭煩他,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這個世上到底還有沒有關心他、在乎他的人了。
裴姝怡又一次察覺到裴廷清的反常,她咬咬唇突然轉身過去面對他,彷彿費了很大的勁,才心平氣和地問出來,“大哥,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知道了一件事,我們之間的可能性又大了,所以很高興,酒喝多了,你當我醉了吧。”拋開其他的不談,他確實應該慶幸自己不是霍惠媛親生的。
裴姝怡還想說什麼,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裴廷清掀開被子下床,裴姝怡連忙開啟床頭的燈,看著裴廷清步伐不穩地走去浴室,然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裴姝怡想到剛剛抵到自己後面的火熱之物,此刻他應該是去衝冷水澡了吧?
裴姝怡被吵醒就睡不著了,睜著眼睛躺在那裡一直等裴廷清回來,又上了床,她貼過去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腰,腦袋埋入他的胸膛,果然他身上很冰,她的心就有些疼了,“大哥。”
“別叫,不然我不能保證你明天還能去學校。”裴廷清這樣說著,把一條手臂塞到裴姝怡的腦袋下,給她做枕頭,又摟著她的肩膀,大手放在她背部的頭髮上,這才發現她把原本順直的頭髮做成了捲髮,並且還染成了淡淡的咖啡色。
裴廷清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伸手拉出懷裡的裴姝怡,手掌撫上她的小臉,在燈光下看了一會,裴廷清的語氣沉了下去,“學校裡允許染頭髮?”
“也沒有特別規定女生不能染。”裴姝怡看到裴廷清不高興,她眯起眼睛反而笑得很開心,“怎麼樣,不好看嗎?”
裴廷清的薄唇抿成一條線,陰沉著眉眼盯著裴姝怡,“又成熟又嫵媚的,搞得不像17歲的女孩子,反倒跟個妖精似的,你覺得這樣很好?”
人真是靠打扮出來的,以往他覺得裴姝怡算不上太漂亮,至少不是一眼就能吸引人的型別,但今天她換了捲髮,整個人就透出了光彩,以前是一種清麗脫俗的美,而如今真是。。。。。。。。。。妖精了,他怎麼可能允許她把這一面展現給除他之外的男人看?她最美麗的時刻是在他身下完全綻放時。
裴廷清低頭又看到她單薄睡衣下的那條溝壑和隱約的形狀,他心裡的嫉妒之火燃燒得更旺盛,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她的唇,霸道又不容置疑地說:“三天之內給我恢復原來的樣子,不然我撕了你。”
他威脅人的方式也就只有這一種,裴姝怡一點也不怕了,別開臉試圖躲閃著裴廷清炙熱的唇,“我不要再換了,反正也都回不去了,以前那個穿白色衣服,還被你叫小天使的女孩子,早就死了。”
在此之前她特別喜歡白色,無論是衣服,還是白薔薇,都是高貴聖潔,她喜歡一切白色的東西,但如今她覺得自己罪惡又骯髒,再看到白色,她就覺得特別噁心。
沒錯,她厭惡裴廷清,更厭惡跟裴廷清發生關係的自己。
裴廷清聽著裴姝怡說的話,他的心口像是被壓下一塊石頭,堵著難以呼吸,也痛起來,裴廷清收緊雙臂死死地箍住裴姝怡,下巴用力地在她肩上摩挲著,閉上血紅色的雙眸,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裴姝怡就要去學校上早讀課,裴廷清原本想再抱著她睡一會,她卻無聲地瞪著他,又擺起臉色給他看。
裴廷清只好無奈,卻又心甘情願地放開裴姝怡,起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背對著裴姝怡說:“你去洗漱,我到廚房做早餐,然後送你去學校。”
他上身**著,兩年前他還是很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