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尾音輕微的顫抖。
段敘初等了幾秒鐘,電話那邊卻傳來榮膺低低的聲線,“我是榮膺,蔚惟一在我們手上,三少讓你拿晶片來換。”
裴言嶠?
段敘初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
他並沒有立即開口,很多時候以靜制動就是一種勝利。
果真,榮膺道行太淺,他首先沉不住氣,“你是覺得我在騙你?那好,我讓蔚惟一跟你說吧!”
段敘初等了半分鐘,他似乎聽到蔚惟一清淺的呼吸聲,但蔚惟一遲遲不出聲。
“說話。”段敘初攢起俊美的眉眼,聲音低而沉,冷冷吐出的字帶著命令,“怎麼回事?”
蔚惟一這才開口,語氣裡並沒有什麼起伏,只是聲音因為長時間的缺水而乾啞,“裴言嶠想要戒指裡的晶片,我想回到蔚家,所以……”
“所以你把晶片給他了?”段敘初打斷蔚惟一的話,他的狹眸緊眯,蘊著森然的危險,“蔚惟一,你是怎麼知道戒指裡面有晶片的?”
“這不是重點。”蔚惟一併沒有回答段敘初,而是反問道:“你覺得若是裴言嶠拿到了晶片,他還會用我的性命來要挾你,交出晶片嗎?”
不等段敘初說話,蔚惟一深吸一口氣,竭力壓抑著哭泣,“你放心段敘初,我不知道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