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隱居了。已經對你們,隱忍退讓到了這種地步,你們還不放過他。你們做的未免也太過了吧。”
看著怒火沖天的皇帝李淵,太子和左僕射裴寂頓時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第六十八章 岑文字進京
長安,右僕射封德彝的書房。
書房有三間屋子大小,並不隔斷。書房正中擺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書案。書案中間平兩頭翹,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一方寶硯、一隻筆筒,筆筒內插得筆猶如樹林一般,整齊有序。整個大案,乾淨簡樸,卻又文雅大度。大案後襬著一把黃花梨高背椅,高背椅後則設著臥榻,臥榻上垂著床帳。臥榻旁邊放著高大卻簡單的書架,書架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各種書籍。
年愈七旬,頭髮花白的右僕射封德彝端坐於書案後的黃梨木高背椅上,威嚴十足,氣度不凡。
已過五旬,滿頭華髮的御史大夫蕭禹則半坐於封德彝下首的高背椅上,向封德彝問道:“今日早朝,陛下為何對左僕射裴寂如此?不但駁回了他的奏摺,還龍顏大怒,斥責於他。”
封德彝回答道:“秦王中毒,陛下肯定認為是太子手下的人做的。太子的人做的太過了,陛下這是警告,也是偏袒。”
蕭禹疑問道:“警告?偏袒?”
封德彝回答道:“陛下在警告太子和太子的支持者,別做的太過了。秦王中毒的事,陛下記恨著吶;陛下也在偏坦秦王,畢竟秦王之前中毒了,受了委屈。所以這次陛下駁回了左僕射裴寂的奏摺,特許李玄留在終南山,輔助秦王。”
蕭禹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啊。永安王李玄智謀超絕,手段繁多,可是位難纏的主兒啊,太子他們有的頭疼了。”
封德彝感慨道:“咱們的實力太弱了。如今只能看著太子和秦王表演,有點兒不甘心啊。”
聽到封德彝如此說,蕭禹向封德彝說道:“我那族侄臨死前,向我極力推薦了我南方世族的一位大才。那位大才如今已經來到了長安,封相您看,您是不是見一下?我那族侄能夠做到大梁國皇帝,為政、統軍雖然弱了些兒,可是這識人的眼光,可是夠狠夠毒、天下聞名的啊。”
封德彝緩緩的說道:“外表寬仁,內心疑忌,嫉妒、殺害勝過自己的人、能識人卻不能用人的逆梁國偽帝——蕭銑嗎?他的眼光確實很毒辣,他推薦的是何人哪?”
蕭禹恭敬的回答道:“大梁國中書侍郎——岑文字。”
“岑文字?他有何才能?”封德彝問道。
蕭禹回答道:“這個,我不知。只不過我那族侄、大梁國皇帝……”
“嗯?”封德彝面露不悅,警示的發出了聲響。
蕭禹連忙改口道:“逆梁國偽帝——蕭銑說那岑文字實乃我南方世族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我南方世族若能用之,則岑文字必能帶領著我南方世族走向輝煌,擊垮關隴貴族、山東豪族集團,成為這天下間唯一的政治勢力。”
封德彝站了起來,吃驚的說道:“蕭銑真這麼評價岑文字?”
蕭禹回答道:“偽帝蕭銑確實如此評價岑文字,而且不止一次,他希望我南方世族能夠重用岑文字。”
封德彝又緩緩的坐了下來,感慨道:“這個評價太高了啊。你、我年齡都大了,我南方世族年輕一代的才俊不少,可是能夠擔起大任,能夠遊刃有餘的周旋於朝堂、關隴貴族、山東豪族各方勢力之間的人才,卻沒有啊。如果這位岑文字,真如蕭銑所說,擁有如此才華,那老天待我南方世族何其厚哉,岑文字一人至少可以保證我南方世族三十年無憂啊。”
緊接著,封德彝又問道:“這位岑文字如今在長安哪裡?本相十分有興趣見見他。”
蕭禹回答道:“我在長安東南的十字街有一處府邸,清靜幽雅,如今岑文字就被我安排在那裡。”
封德彝詫異道:“十字街?貧民區?你怎麼把岑文字安排在哪裡?”
蕭禹回答道:“君子如美玉,當深藏而不市:俗人則會以石為玉,四處炫耀。岑文字,我南方世族難得的大才,我怎麼會提前讓他暴露於帝都各方勢力的監控之下?”
封德彝投來了讚賞的一瞥,說道:“蕭大人有心了。”
之後,封德彝又問道:“十字街,魚龍混雜。岑文字的安全有保證嗎?”
蕭禹回答道:“封相放心。院子內我已經佈下了兩隊侍衛,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巡邏警戒。府門口——唯一的進出口,我又佈下了兩隻黑狗,這兩隻黑狗可都是看門的老狗了,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