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道:“可是魔教的其它人到現在還未見出現,這實在有些奇怪。”
紫龍王笑臉一收。“他們到底在等候什麼?難道孟都到現在的成就還未能夠令他們完全來放心?”
玉冠道:“這是說,孟都的武功有一個顯著的弱點,只是我們還未能夠看出來。”
“也許就是這樣了。”紫龍王一頓接道:“但若是這樣,魔教的人應該在一旁加以照顧保護才是,難道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做到這一點!”
玉冠揚眉道:“絕對有可能。”
百忍一聲佛號,插口道:“話又說回來,以魔教的行事作風,若是有這種情形,理應就暫時將行動取消,再等機會才是。”
紫龍王揮手道:“我們亦無須爭辯,除非我們已經找到孟都的致命弱點,否則魔教怎樣行動,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並無分別。”
百忍又一聲佛號,垂下頭,玉冠似??還要說什麼,一個紫龍王的屬下便從至尊殿那邊飛步奔來。
紫龍王目光及處、嘟喃道:“至尊殿那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了。”
柳先秋笑笑。“應該不會是結構方面有問題,中看不中用,這下子要塌下來。”
紫龍王道:“那是魔教的事,跟我們拉不上關係,我們只是按照圖樣建築,也絕沒有偷工減料。”
說話間。他那個屬下已然奔到來,神色很緊張,急急稟告道:“一群來歷不明的人進了至尊殿。”
紫龍王接問:“從那兒來的。”
“殿後拜經臺,有二三十人之多,來得突然,行動迅速,屬下等發現的時候,他們已經翻越高牆,進入殿內。”
“沒有人看出他們是什麼人?”紫龍王追問。
“他們一個個都是擁著風氅,臉龐藏在雪帽內,看不出是怎樣子,對至尊殿的熟悉絕無疑問。”
紫龍王笑笑。“這有何奇怪?”
玉冠道:“你是說,那就是魔教的人?”
紫龍王反問:“除了魔教的人,這時喉還有什麼人會跑進至尊殿去?”
“應該不會有的了。”玉冠嘟喃道:“也只有魔教中人才會這樣鬼鬼祟祟,故作神秘,裝模作樣。”
對魔教中人他完全沒有好感,這當然是因為他被孟都當眾擊敗,咽不下那口氣,紫龍王他們卻也因而才發現這個平日有如閒雲野鶴,似乎什麼也都已看破的有道之士,其實並沒有看破什麼,得失仍然是看得那麼重要,氣量的狹隘尤其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他們敗在孟都的手下口服心服,檢討之餘只想著如何鑽研,待武功上有所改進,興孟都再一戰,玉冠對這方面卻顯然不大感興起,只是在言語上努力,一有機會使挑剔攻擊孟都的不是。玉冠的氣量既然如此狹隘,他們當然不會明白指出來而玉冠也顯然毫無所覺。
百忍是興玉冠比較談得來的一個,也是對玉冠這種態度反應最意外的一個,到今時今日卻已經習慣,聽說只是淡然道:“魔教的人到底出現了。”
紫龍王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事情總算終於明朗,我們總算可以將心頭上那塊大石放下。”
百忍點頭道:“他們若是繼續藏起來不肯現身,就是猜測他們會不會另有目的,便已經夠我們傷腦筋的了。”
玉冠冷冷道:“現在也不見得他們什麼陰謀也沒有。”
“明槍易擋啊。”紫龍王一笑。
百忍接道:“這一次他們總算是擺明車馬,勝負全憑真本領。”
紫龍王笑接:“以我所知他們一直以來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子,到要輸了才惱羞成怒,卻也只是一齊動手,來一場混戰,希望出現奇蹟,平反敗局。”
百忍道:“落下風這一次卻是我們,所以其實大可以放心……”
紫龍王道:“我們還是看見他們出現才放心,這倒像是……”
他是要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玉冠卻截道:“對付這種邪魔外道當然是小心為上。”
紫龍王也沒有分辯,只是一笑,他當然也不知道魔教中人並非他心目中的那麼光明磊落,薩高非獨滿肚子陰謀詭計,而且還懂得用蠱術算計雲飛揚。
到底是進住苗疆薩高才變成那樣子,還是在西方便已那樣,當然只有孟都本人才知道,而無論西方魔教的人本性是否已改變,他們的出現對中原武林當然亦只有壞並無好處,一個孟都已徑夠應付的了。
百忍也沒有理會玉冠,目光停留在紫龍王面上,忽然嘆息道:“老實說,貧僧憂慮的其實不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