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木頭陀連聲稱善。
“不知所謂。”唐寧卻接上這一句。
劍先生目光轉回唐寧面上,悠然道:“唐門一定要先跟武當派算清楚那個賬我們當然亦不便阻瀾。”隨即倒退了一步,讓唐寧面對雲飛揚。
唐寧不由怔住在那裡,他們若是能夠制服雲飛揚,也不用由山神廟跟到這裡來,大殿上還有那許多武當派弟子,當然絕不會袖手旁觀,這一戰更沒有把握,而在這些人面前敗退,傳到江湖上,唐門就是還有立足的餘地,聲威亦難免大受影響。
她離然衝動,亦不是全無分寸的人,想到才成為唐門掌門,更不能隨便令唐門的聲譽受損。
她心念一轉再轉,冷笑道:“唐門是算賬,不是在街頭賣藝討錢,憑你們還沒有看熱闊的資格。”
這番話出口,就是劍先生也不由面色一變,點蒼鐵雁禁不住喝道:“姓唐的,你說話小心一些。”
唐寧冷瞟了鐵雁一眼。“不是說你們由劍先生作主,你又是什麼東西,敢替劍先生說話。”
鐵雁一怔,劍先生嘆息接道;“唐百川一生謹慎,繼承人方面怎麼如此──”唐寧冷截道:“暗器侍候!”
唐門弟子暗器立即在握,蓄勢待發,唐寧目光一掃,接道:“誰若說唐門的不是,跟唐門過下去,唐門與他沒完沒了。”
劍先生打了一個“哈哈”。“看這番話在前,誰還敢跟唐門過不去。”
君山紫龍王笑接道:“我們回去之後千萬要交待門下弟子你提唐門二字,以免招致無妄之災。”
“阿彌陀佛──”少林百忍大的忍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一聲佛號,感慨之極。
唐寧也不管這許多,目注云飛揚。“話已說在前面,你喜歡怎樣做唐門都奉陪。”語聲一落,一頓足,轉身往外走。
雲飛揚怔怔的目送,不由想起獨孤鳳,他初遇獨孤鳳的時侯,獨孤鳳不也是一團烈火也似,跟唐寧一樣的霹靂性子。
他相信相當時日之後,唐寧經過相當的教訓,一定曾改變,只希望那些教訓不會太大。
唐寧雖然完全下給他解釋的機會,他仍然對她有多少好感,最低限度她說話率直,讓他立即知道她打的是什麼主意,知道如何應付。
劍先生卻給他一種“薑越老越辣”的感覺,要他非打醒十二分精神來應付不可。
也目送唐寧一夥消失,劍先生才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了。”
雲飛揚道:“還是方才那個問題。”
劍先生道:“這件事也許真的與你一些關係也沒有,但你也不能否認那些人是死在天蠶功之下。”
雲飛揚道:“那最低限度是天蠶功一類的內功,我可以證明天蠶功與之有別,只是分別不大,所以也沒有信心說服各位。”
劍先生接首:“縱然你能夠說服我們相信那並非天蠶功,只類似,你也不能夠否定與武當派毫無關係。”
雲飛揚微喟:“事實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這種類似的內功。”
“說是武當派流傳出去當然亦無不可。”
“各位也許懷疑是由我外傳。”雲飛揚苦笑一下。“總之我是脫不了關係。”
劍先主拈鬚微笑。“我們是絕對相信你的為人,否則我們也不會在這種情形下會面。”
雲飛揚道:“然則你們……”
劍先生截道:“那也許是某些江湖敗類的詭計,企圖要我們正道的武林中人自相殘殺,所以我們還是審慎行事,先去弄清楚這是否與武當派,天蠶功有關係。”
雲飛揚道:“這當然只有懂得天蠶助的人才清楚。”
劍先生點頭道:“也是說,只有你才能夠給我們一個清楚明白。”
雲飛揚沉吟著道:“給我一段時間。”
“三個月相信可以了?”
“好,三個月後請各位再走一趟,當然,事情在期限之前若是已經解決,一定會通知各位。”
“一言為定──”劍先生也表現得很爽快。
白石一直都是說一些客套的話,等到劍先生一夥都雖開了,才正色對雲飛揚道:“師弟,你這次上當了。”
雲飛揚嘆息:“這個當不能不上。”
白石不由點頭道:“那實在與傷在天蠶功之下並無多大分別。”一頓苦笑道:“我甚至看不出有什麼分別。”
“遣到底不是一種常見的內功,也所以看過的都會留意到與一股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