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的滅絕魔功也不是對手,難得有這個機會,非要向你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好好的領教一番不可。”
“江湖人難道就是這樣!”雲飛揚搖頭。
“不戰也可以,只要你承認不是本座敵手,武當派武功不如白蓮教,門下弟子以後遇上白蓮教的弟子懂得迴避就是了。”不老神仙說得倒也輕鬆。
雲飛揚只是問:“教主可要歇息……”
“心禪又能夠耗我多少內力?休息到現在若是還未完全恢復,這二十年閉關就是白做工夫的了。”不老神仙傲然一分鬚髮。
黴飛揚盤膝坐下,有意無意望了傅香君一眼,傅香君欲言又止,雖然沒有說話,那一份關心已然在眼瞳中表露無遺。
無為與眾僧梵唱中退出,徐廷封傅香君走在最後,傅香君一步一回頭,心亂如麻,不老神仙的七煞琴音雲飛揚能否抗拒得來她當然不能夠肯定,她雖然見過天蠶功的威力,卻方在七煞琴音下心驚魄動,又怎能不擔心?
出到寺外,無為忍不住搖頭嘆息:“想不到不老神仙這個年紀仍然好勇鬥狠。”
“否則二十年後的今日他也不會如期到來,堅持與心禪長老作一個了斷。”徐廷封苦笑。“個人的成敗得失,難道真的是如此重要?”
無為明白徐廷封言下何所指,一聲佛號。
徐廷封接道:“方才他雖然口上認輸,心裡到底不服,既不會號令白蓮教徒歸附少林,他個人留在少林寺內,始終是少林心腹大患。”
傅香君插口問:“以你看這件事要怎樣才能夠解決。”
“除非他心服口服……”
傅香君黛眉應聲深鎖,這便已心神恍恍惚惚,徐廷封似有所覺,接一聲:“姑娘小心了。”
語聲未落,琴聲已傳來,一開始便是雷霆萬鈞之勢。
傅香君如夢方醒,在方才那塊石上盤膝坐下,真氣執行一周天。
不老神仙非獨十指,整雙手部已變成碧玉般,眼瞳中亦似有碧光射出來,迫視雲飛揚。
指落處,琴線上碧芒閃射,尖銳的琴聲無孔不入,七煞琴音演變到這個階段,已接近極限。
不老神仙將心禪震成飛灰用不到九成功力,現在已用到差不多十足,汗珠開始從他的毛孔冒出,手額上也青筋畢露,一條條蚯蚓般爬突起來。
坐在他對面高臺上的雲飛揚卻竟然連汗珠也沒有,神態也始終那麼安詳,非獨聽不到琴聲,完全不受影響的,而且其它什麼感覺也都似沒有。
這份定力看來已然在心禪金剛禪定之上。
心禪身在佛門數十年,四大皆空,金剛禪定又是以凝神靜心為本,雲飛揚卻是這麼年輕,怎可能有這種定力。
不老神仙實在奇怪,他盯穩了雲飛揚,手指再增功力,七煞琴音發揮至極限。
也就在這時侯雲飛揚雙睛暴睜,猛喝一聲。
這一聲之威猛匪夷所思,也無可形容,非獨將琴聲掩蓋,而且鐵錘一樣撞擊不老神仙的心頭。
“崩崩崩”同時三聲,不老神仙指下琴線連斷三條,指頭面板亦迸裂。
不老神仙兩條白眉飛揚,急彈剩下的四線,跡近瘋狂。
雲飛揚深吸一口氣,再一喝,又是三條琴線應聲斷去,不老神仙十指彈空,面色一變再變,汗珠從額上冒出,突然一聲怪嘯,手指落在最後的一條,也是最粗的一條琴線上,瘋狂的拉彈。
這條琴線在這種情形下發出來的聲響當然極盡妖異,威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勁。
雲飛揚披肩的散發那剎那都飛舞起來,目光電閃般落在最後那條琴線上,突然長身而起,同時一聲大喝!
那條琴線應聲而斷,冒出了一股白煙,迅速蔓延開去,到白煙飛散,整具七煞琴已,變成焦黑色。
不老神仙的面色卻慘白,倒翻在七煞琴後,手指鮮血奔流,掙扎著要爬起身子,口一張,便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雲飛揚身形一動,凌空飛越,落在不老神仙的身旁,探懷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藥丸一把接將不老神仙扶起來。
不老神仙目光藥丸上一轉,搖頭。“沒用的……”
雲飛揚仍然將藥丸放進不老神仙口內,不老神仙勉強嚥下,又搖頭。“七煞琴音傷敵不傷主,若是不能傷敵,必然反傷主人,本座經脈已盡被震斷,即使太羅神仙也無可救藥的了。”
一陣佛號實時傳來,無為率先領著群僧走進,但很快便被傅香君越過。
傅香君腳步零亂,血氣到現在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