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在暗門旁邊落下,探手將暗門拉開,疾竄了出去。
這一次,孟都沒有將接在手中的暗器射出,卻緊緊探到暗門旁邊。一手按在暗門上。
唐寧的暗器隨即射來,孟都只是將身藏在暗門後,便躲過了這一批暗器。
貝貝隨即掠過來,伸手方要抓住孟都的臂膀,孟都已然一掌拂在她的手掌上,她一個身子不由倒翻回去,又正好落在雲飛揚的身旁。
雲飛揚看在眼內,要伸手將貝貝扶住也有心無力,一個單身子癱軟在地上。
貝貝滾身而起,再撲向暗門那邊,孟都已閃身掠出暗門外,反手將暗門拉上,隨即抓住了暗門開關的機括,也只是一握,機括便被捏成了一團。
他知道雖然弄壞了這開關,也不能將貝貝永遠封在密室內,當然他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不想貝貝一旁騷擾,破壞他的好事。
貝貝要弄開暗門,總得花上兩三個時辰,對他來說這已經足夠的了。
具貝聽到機括被捏成一團的聲響,她雖然看不到孟都的動作,也不難猜測得到發生了甚麼事。
孟都的企圖她更是心中有數,唐寧的為人她又怎會還不明白,那將會有什麼結果?一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她急得淌淚。
越急她便越不知從何開始解決,然後她不由自主的雙手搖撼那扇暗門,這當然一些作用也沒有。
她再舉起一雙小拳頭,睡在暗門上,當然又是毫無作用。
雲飛揚伏在地上,很困難的轉過半身,看見貝貝那樣子,嘆息在心中,他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他真的有心無力。
貝貝無意向這邊望一眼,身形一動,急急掠到雲飛揚身旁,流著淚。“雲大哥,我該怎樣做?”
雲飛揚搖頭,沒有作聲,貝貝不由亦搖頭。“唐寧是火性子,一定……”
雲飛揚喘息著道:“你就是趕到去也不能夠阻止的……”
話還未說完,他已經痛苦得肌肉痙攣,冷汗眼淚逆流,在地上滾動起來,顯然說話的聲浪震盪影響到潛伏在體內那條蠱母,在他的體內竄動。
貝貝擁著雲飛揚,哭泣道:“雲大哥,你別再說話,都……都是我……”
雲飛揚沒有再說話,甚至突然毫無反應,一個身子僵硬了也似地,貝貝立即察覺,惶然望去,只見雲飛揚雙目緊閉,已然昏迷過去。
她探手往鼻端,氣息有若遊絲,肌膚冷冰冰的,若非仍然有氣息,若非他先探鼻端,不難就以為這已經是一個死人,縱是這樣,已令她心慌意亂,雙手抓著雲飛揚,不住的搖撼呼喚。雲飛揚實全就像是一個死人的。
貝貝卻也很快便安定下來,只是這種安定並不怎樣正常,一雙眼睛安定得就像是變了冰石,日光凝結在雲飛揚面上,絕望而無助。
唐寧的感受與貝貝並無分別,在她的背後是牆壁,左右也是無路可走,也無人相助,孟都距離她已不到三丈,腳步也未停下,繼續迫近。
她原就不是那種仔細的女孩子,進來的時候有貝貝引路,並沒有太留意周圍的情形,進來前貝貝雖然曾經給她畫了一個頗詳細的地圖,現在她卻已失去方向,也所以她才會走進來這條絕路。
孟都事實也追得很急,她連停下來分清楚方向的時間也沒有。
即便有,以孟都對周圍環境的熟悉以及身手的敏捷,她也擺脫不了孟都的追蹤。
孟都一路上面露笑容,現在笑容當然更盛,再走前七步才停下來。唐寧雙手已扣滿暗器,盯著孟都,蓄勢待發。
雖然這些暗器對孟都一直完全構不成威脅,卻已是她唯一的希望。
孟都看看她,終於帶笑開口道:“我若是你就不會再寄望這些暗器了。”
唐寧悶哼道:“你再走近來,我這些暗器──”“你這些暗器我已經多次證明對我是完全沒有作用的了,好象你這樣的一個聰明人,又怎會重複做這種沒有作用的事情?”
唐寧冷笑:“這些暗器只是對你沒有作用。”
“這裡也只有我一個人。”
“不錯只有一個人,你只是一個畜牲!”
孟都雙眉一揚。“難道你竟然是要用這些暗器對付自己。”
唐寧道:“前在唐門你也懂得走死路。”
“那並非死路。”孟都笑了笑。“以找的身手,天下間根本沒有所謂死路。”
唐寧道:“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現在還有一條死路可走,這一條也必定是死路。”
孟都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