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結識了白錦堂。按照項福的說法,白錦堂是出於好心,樂善好施,聽說他想要拜師學武,就出錢予以資助。項福感恩,便硬是拜了白錦堂當乾爹。這些年來雖然他已經學成了武藝,也離開金華府多年,卻一直不敢忘記當初白錦堂對他的大恩大德。
聽了項福這番話,白玉堂心裡忍不住一陣反感。心道:大哥,你平時荒唐也就罷了,可是怎麼能隨便就跟這種人扯上關係。你看他一把年紀竟然非要認你當乾爹,這種人一看就是奉迎鑽營之輩,為人實在讓人不齒。你跟他扯上關係,豈不是要任他在外面頂著你的名聲招搖撞騙嗎?現在就連我都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二叔,簡直豈有此理!
但是轉念又一想,看這項福今日夜闖驛站的所作所為,怕是跟此次陳州查賑有關。既然有了這層關係,何不利用一下,讓他儘快道出實情?想到這裡,白玉堂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不悅地瞪了項福一眼,冷冷地道:“你說的我都聽明白了。既然我大哥承認你是他的乾兒子,那我就勉為其難當了你的二叔。但是項福,你既然入了我們白家,那知不知道我們白家的家規呢?”
項福聽白玉堂如此說,眼珠轉了轉,便賠笑道:“小侄已經多日未見過爹爹,這家規也一直無緣得知,還請二叔示下。”
白玉堂冷哼一聲,喝道:“別的我也不跟你說了,就單單一條,凡我白家人,作奸犯科,欺壓百姓者,一律家規處置!項福!你今夜夜闖驛站,刺殺包大人,就這一條,我就可以根據家規把你大卸八塊!”
項福聽白玉堂如此說,當時便嚇得魂飛魄散!他是江湖人,怎麼可能沒聽說過白玉堂的大名。這錦毛鼠出了名的嫉惡如仇,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自己今日落到他的手裡,看來真是要小命難保了!
想到這裡,項福全身匍匐在地,高聲哭求道:“二叔饒命,二叔饒命啊!”
白玉堂冷笑道:“讓我饒你的命?你殺害無辜之人的時候,可曾想過饒了別人的命?”
項福不住哭求,白玉堂不依不饒,鋼刀晃來晃去卻並不落下,只是嚇唬項福。包拯與公孫策對視一眼,會心一笑。早就看出白玉堂意圖的二人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包拯便沉吟道:“白玉堂,稍安勿躁。”
白玉堂點了點頭,後撤幾步,又回到展昭的身邊,一改剛才聲色俱厲的模樣,還對著展昭笑嘻嘻地眨了眨眼。展昭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笑著白了對方一眼。
包拯正襟危坐,再次問項福今晚是受何人指使前來行刺。項福經過這一番恐嚇,早就嚇破了膽,自然是知無不言,將所有的實情都和盤托出。
項福講完以後,房間裡的幾人臉色都凝重了下來。包拯先吩咐四個校尉將項福帶下去好生關押。
張龍他們走了,房間裡剩下了包策白展四人。展昭眉頭緊鎖,第一個怒道:“龐昱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刺殺朝廷欽差,可見他平日對平民百姓該有多兇殘!”
白玉堂自然更是怒髮衝冠,“哼!要不是還要查他的罪證,我現在就想連夜直奔陳州,手起刀落砍了他的腦袋!”
公孫策沉吟道:“這事情沒這麼簡單。”
包拯也點頭道:“刺殺這一手他可以用,我們卻不行。如今我們已經大張旗鼓地將訊息放了出去,事情就不能莫名其妙地解決。就算要殺龐昱,也只能公開審理,當堂證實他所犯下的罪行才可以。”
白玉堂微微皺眉,不解地道:“他的罪行累累,到了陳州自然就可以真相大白,這又有什麼難辦的呢?”
未等包拯答話,公孫策卻笑了。展白二人不解,都皺眉看向公孫策。展昭更是問道:“公孫大哥,你為什麼笑?”
公孫策笑道:“我笑的是你們太天真了。”
說到這裡,公孫策認真地看了展昭一眼,收斂了笑容,說道:“小白不明白是情有可原,展昭,你多少也當了幾年的官,你不明白,卻說不通了。”
聽了公孫策這句話,展昭陷入了短暫的思索。片刻之後,他臉上的迷惑也被凝重取代,深深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公孫大哥你笑的對。”
說著,展昭看向依然有些迷惑的白玉堂,解釋道:“你剛才的話只說對了一半。我們到了陳州以後,包大哥固然可以大開府門讓百姓來告狀。且不說百姓們會不會懼怕龐昱的勢力不敢來告。假設,百姓們的確來告狀,我們能不能就以此扳倒龐昱呢。答案是,完全不可能。
魚肉百姓,殘害鄉里,這些罪證對於龐昱來說,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不要忘了,龐昱是一個侯爺,侯爺的手下,有家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