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捨不得碰到他的面板半點,心中便有了數,忍不住笑道:“展大人如此說,豈不是在罵人了?我們五鼠弟兄雖然是草莽出身,做人的道理卻還是懂的。什麼地牢,不過是一場誤會。既然開封府如此有誠意,展大人你也稍安勿躁。來人,帶展大人去休息,不可怠慢。”
展昭被奪了寶劍,蔣平卻沒有讓人綁他。展昭也不掙扎,而是從容地跟著帶路的家丁走了。白玉堂目送著展昭的背影,一臉的不捨。蔣平冷笑一聲道:“戲演夠了吧?還不跟我走!”
說著,蔣平轉身便離開了鎖風軒。白玉堂眉頭一皺,知道接下來的事才是重頭戲。能不能勸服四哥,就看自己的了。想到這裡,白玉堂急忙跟上,陪著四哥和二哥回到了聚義廳。
進了門,兄弟三人坐下。蔣平冷眼看了看白玉堂,不冷不熱地道:“說吧,為了見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到底想說什麼?”
白玉堂瞥了一眼蔣平,想到展昭和他為了勸服這個病夫費了多少工夫,便忍不住心裡憋氣。倔脾氣一上來,白玉堂也冷哼一聲,隨意往椅子上一坐,卻沒理會蔣平,而是對二爺韓彰道:“二哥,這幾天的事你也知道,你來評評理,四哥這事做的是不是不地道。”
韓彰沒成想小五竟然會第一個問他。這兩天發生的事,蔣平倒是都沒有瞞著他,他自然知道展昭上島抓小五,然後被蔣平設計擒住,關在地牢,然後小五又來找四弟要人,最後將人直接安置在鎖風軒的事。至於再多的內情他就不知道了。站在韓彰的角度,他並不認為蔣平的事做的有問題。畢竟展昭只是一個外人,還跟他們五鼠多多少少有那麼點過節。蔣平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小五。倒是小五,對這個展昭有點太在意了,確實應該好好勸勸。
韓彰這樣想,自然有什麼說什麼。白玉堂一聽就皺了眉,便說道:“二位哥哥,你們對展昭有戒心,恐怕只因為他是開封府的人。然而就像我當初跟你們說的那樣,要想扳倒安樂侯,我們只能依靠開封府。在這一點上,我們跟展昭的目標是一致的。”
“這怎麼可能?”韓彰皺眉道,“如果開封府想要對付安樂侯,當初為何還要阻止我們刺殺他,還抓了大哥和三哥?”
白玉堂料到韓彰會如此說,便解釋道:“官府辦事自然跟我們江湖上不一樣。安樂侯的確是無惡不作,但是要殺他卻不能我們來動手,更不能在開封府門前就動手。昨天展昭跟我說了一個計劃,這計劃是開封府的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一起想出來的。而展昭這次來陷空島就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這計劃的最終目的,就是促使朝廷調查安樂侯在陳州的惡行。兩位哥哥,如果你們肯配合的話,扳倒安樂侯,為芷晴姑娘報仇雪恨,便指日可待了。”
“包大人想出來的?”韓彰皺了皺眉,忍不住看了蔣平一眼,“小四,你抓住展昭以後,他沒跟你說?”
蔣平嘿嘿一笑,搖頭道:“那時候灌得跟個大肚蟈蟈一樣,他迷迷糊糊地一直喊五弟的名字,根本沒說什麼計劃。”
聽蔣平如此說,白玉堂忍不住心中一動。他詫異地看了蔣平一眼,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蔣平笑嘻嘻地道:“那是自然。”
“當真嗎?”
“當哥哥的還能誆你不成?”蔣平眨著小眼睛對白玉堂笑,“五弟,你跟那個展昭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被我抓了,卻一門心思要見你?他又不是不認識我,難道在他眼裡,陷空島就只有你錦毛鼠白玉堂一個人不成?”
白玉堂臉上一熱,心中更是幾番起伏。盯著蔣平愣了半晌,最後卻咳嗽一聲,說道:“四哥,你是要說正經事,還是要繼續聊我跟展昭的關係?”
蔣平知道他難得不好意思一次,便也不再逼他,只是笑道:“當然是先聽正經事。說吧,你的展大人到底跟你講了個什麼計劃?”
白玉堂聽蔣平這樣說,又忍不住心裡動了動。但是二位哥哥都等著他繼續說正事,也只得收斂了心神,繼續說道:“這個計劃其實並不複雜。但是如果想要說清楚,卻必須從朝廷如今的形勢說起。”
說著,白玉堂便將當初的真命天子一案挑能說的跟二位哥哥介紹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場案子之後,皇權更加集中,然而當初太后的勢力卻被龐太師與八賢王瓜分。而如今朝廷上八賢王幾乎已經完全倒向了皇上,而龐太師的角色卻有些曖昧。他一方面很忠於皇上,另一方面又跟八賢王總是作對,隱隱已經有了兩虎相爭之勢。
而我們當今這位少年天子,自幼與龐太師的大兒子龐統交情深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