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夢境中的皇阿瑪氣急將福家全部打入天牢,命人將福爾康、東兒帶到面前親自審問,福爾康竟然還振振有詞的跟皇阿瑪痛訴她的可惡,什麼侍公婆不孝,虐待他的妾室。
醜惡、不可理喻。。。。。。等一系列的形容詞都施加在她身上,福爾康還以為這是當初放蒙丹走,有她在的時候嗎?跟天下最有權勢,地位最高的人去講道理,她冷笑著看下去,看著氣急的皇阿瑪命人狠狠的打,不留半分體面給他。
看著皇阿瑪想給東兒個機會,親自問東兒知不知錯,東兒受著福倫夫人的教養,承襲著福家的觀念,加上乾隆曾經愛屋及烏的寵愛,無法無天慣了,口口聲聲他沒有錯,說她這個額娘有多麼自私、多麼醜惡。。。。。。,出身又不好,讓福家丟臉,讓他常常被宗室的爺們取笑,看他不起等,他根本就不想有她這麼個額娘。
怒急的乾隆冷笑著問他:“你額娘自私、不可理喻、醜惡、不慈。。。。。,福家也算個東西,她是朕的女兒,出身還比不了福家嗎?她既然有那麼多錯處,你因為她受著朕的疼愛,接受著朝廷封賞的時候怎麼不拒絕,怎麼不說你不要那樣的額娘,狗奴才,沒有你額娘,你以為福家有今日的富貴嗎?”
當她聽到東兒不屑的說,福家的富貴是他二叔用命換來的,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的存在是福家,是他的汙點時,她的心徹底的冷了。
她飄忽在皇城空中,冰冷著心看著福爾康被除去一切官職,廢去額駙爵位,福家被抄家,看著皇阿瑪在抄家名冊上看到夏盈盈名字時的震怒,看著御使們上奏福傢俬截宮中賜給格格的陪葬品,看著更心疼女兒的皇阿瑪命人起墳開棺,將她移出福家墳地,看著御使上奏她死於烈火,太醫更在她漆黑的屍骨中查驗出毒素。
看著悲傷憤怒的皇阿瑪下旨將福倫夫妻、福爾康與他那些妾室,兒女全部判處斬刑,福家近族全部歸入奴籍,看著憤恨、傷心的皇阿瑪依然念著她的情分,留下東兒一命,判了扁為庶民,發配西藏的處罰,讓他親自去看看他的二叔有什麼功勞?能讓福家從一個小小包衣升為旗人,得到朝廷封賞。
看著從沒有吃過苦的東兒破衣爛衫,身帶刑夾鐐銬的被官兵推搡上路,還是忍不住心痛,那是她的孩子啊!做母親的雖然恨過他,怪過他,但決不想他受苦,不想他受折磨,她不由嘆了口氣,到底該怪誰,他小時候那麼乖巧可愛,惹人憐惜,是她在他年幼時拒絕了他,不抱他、不疼他、不照顧他,將福爾康的死訊怪到他頭上的。
夢境知道她在想什麼?鏡頭一轉,又到了夜晚的御書房,她頭髮花白的皇阿瑪正眼睛微紅的看著那幅雨後荷花圖,口中念著她當初為幫小燕子過關,而念出的詩,原來皇阿瑪他都記得,這麼多年了,她都快忘記了,皇阿瑪卻記得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背出的詩。
那她呢?又記得皇阿瑪的事情又多少?她顧全了姐妹之義,為了不辜負福爾康的大道理,被令妃的和善、親切所迷惑,又做了多少對不起皇阿瑪的事情?竟然只覺得有些愧疚,而皇阿瑪卻沒有責怪她,反而總寬恕她,幫助她,原來這就是父母之愛,即使子女過錯再多,做父母的總有原諒的那一天,皇阿瑪如此,她也如此。
她飄渺的身體不由向乾隆靠過去,想向她的父親訴說心裡的難過與愧疚,想說一聲對不起,想告訴她的皇阿瑪,今日的結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想讓皇阿瑪不要再為她難過,而夢境卻因她這一動而變換,眼前又變成令皇貴妃受冷落,福倫夫人在牢中絕望想要挾令皇貴妃救她跟福家。卻差點被滅口,被太后的人秘密帶走的情景。
原來本不理後宮雜務的太后聽說了她中毒,死於烈火,想到她的病情跟那拉皇后一樣,恍然記起那拉皇后雖然被皇帝收回四份金冊,但在她的護持下,淡然禮佛,漸漸心平氣和,卻在三十一年初不久忽然生病,藥石無效,纏綿至七月份就去了。
太后對這個疼愛的兒媳婦有很多愧疚,在明知道是皇帝之過,卻為了皇帝顏面不能指責,只能委屈皇后受了惡名,成了一個名為皇后,實則連常在都不如的可憐人。
她生病時表現的跟那拉皇后極像,死後才被人查驗出曾經中毒,那麼皇后是不是?對那拉皇后的愧疚讓太后看出了疑點,但是事關重大,又是宮廷陰私大事,不能開棺驗屍,再說那拉皇后已經死去近十年,就算開棺也查驗不出什麼?
太后雖然年老,腦子並不糊塗,由她聯想到福家,所以才能在那個時刻把人救了下來,她看著年近八十的老太后強打精神審問著福倫夫人,得出了許多事情的真相,死於非命的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