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伯候這話怎麼好像在說給她聽似的。
“那您怎麼說的?”喬雲汐笑微微的問。
“我就對他說,那就先遠著,先看看這兩人值不值得深交,若是不值硬要從中做出選擇,因此多了個敵人,豈不是更不值?”靖伯候說著,淡淡的看了林蘭一眼。
林蘭心裡一突,越發肯定靖伯候話裡有話,似在提醒她一些很微妙的事。林蘭不由的想到明允,想到那人陳子諭跟她提起的皇位之爭,當初魏大人想與李家結親,不就是想拉攏明允嗎?明允這次若是高中,只怕想來結交籠絡的人會更多。到時候明允是不是也會遇上與融兒一樣的麻煩呢?
“去學堂,先是學業為主,交友則要看緣分。”靖伯候不鹹不淡的又說了一句:“所以,前兒個他說過生辰時請幾位的同年的事,我讓他還是先作罷,請了這位,那位不高興,都請或是都不請也是不妥,還不如不辦了,省的大家為難,自己一家人過,不也一樣開開心心。”
這下林蘭心裡亮堂了,靖伯候這是在暗示她,那喜宴還是莫要太鋪張的好。
林蘭笑道:“侯爺說的極是,其實做人有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靖伯候目光倏然一亮,隨即又柔和下來,讚許的點點頭:“李夫人這話說的好。”
巧雲汐根本就沒往深處想,就沒聽懂他們之間的暗語。
從靖伯候府出來,林蘭決定,有機會要介紹明允和靖伯候認識,也好讓明允跟靖伯候學著點,對以後入仕有好處。
城西的一座莊園裡,韓秋月怏怏的倚在炕上,春杏給她打扇子,翠枝在給她敲腿,田媽媽進來後就站在一旁候著,不敢打攪夫人。
“今天是開考的日子了”韓秋月嘆氣道。
“夫人放心,以大少爺的才學,一定能中。”田媽媽馬上討好道。
韓秋月剜了她一眼,復又嘆息:“本想叮囑他幾句,這孩子容易浮躁。”
田媽媽笑的諂媚:“大少爺知道輕重,事關前程爵位,大少爺一定會仔細應對的,再說,老爺也會叮囑的,還有大少奶奶……”
不提老爺還好,一提老爺,韓秋月的心就跟火燒火燎似的,老爺眼裡如今只有明允,哪還顧得上明則。
韓秋月盤腿坐了起來,揮揮手叫春杏和翠枝下去,方才問:“這兩天府裡有什麼動靜?”
田媽媽回道:“趙管事派來的人說,姜媽媽和邱媽**傷勢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起碼得臥床三月,如今大少奶奶當家,一切還是按著夫人原來的規矩辦事,落霞齋那邊安安靜靜的,暫時沒有什麼動靜。”
韓秋月目光森冷,盯著田媽媽。田媽媽被盯的心裡陣陣發毛,自打被老爺遣了過來,她每日都得挨夫人幾回罵,如今是,只要夫人一板臉,她就心發顫。
“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本這麼點小事也辦不好,你若是早得了信,早報與我,也不至於被人打擊的措手不及。”韓秋月罵道。
田媽媽戰戰兢兢,卻不敢為自己辯解,只得低頭任夫人痛罵,暗道,幸好沒告訴夫人府裡頭的那些流言,不然,夫人氣惱起來,只會罵的越兇。
韓秋月越看田媽媽就越來氣,怎奈如今她的兩隻左膀右臂都重傷在身,幫不上忙,不得不用田媽媽,韓秋月沒好氣道:“讓來人回去告訴趙管事,好生幫襯大少奶奶,給我盯緊了落霞齋,落霞齋有任何舉動都要及時來報。”
田媽媽趕緊道:“是是,老奴這就去吩咐。”連忙溜走。
韓秋月獨自鬱悶,這次真是大意失荊州,一敗塗地,得趕緊想個法子挽回局面才是。
林蘭這兩日閒著沒事就到書樓和後院轉悠,她就不信巧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能把證據變成空氣。事發後,書樓和後院都沒有發現燒過的痕跡,燒燬是不可能的,那巧柔能把底蓋藏哪去呢?
銀柳和玉容看二少奶奶一圈一圈的轉悠,就知道二少奶奶還不死心。
“二少奶奶,您還找啊”銀柳很擔心二少奶奶這般執著下去會魔障了。
林蘭撿了根竹枝在竹林裡撥來撥去:“當然要找,沒有證據我怎麼處置她?她口口聲聲說冤枉,我得讓她心服口服才是。”
“可咱們裡裡外外找了好幾遍了,就差把地翻過來了。”銀柳怏怏道。
林蘭咬著嘴唇,苦思冥想。突然問道:“銀柳,如果是你,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底蓋毀掉,又不露痕跡,你會怎麼做?”
銀柳茫然的“啊?”了一聲,看了看院子,用力的想,想了半響,諾諾的說:“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