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故,從此,親如手足,倘若林蘭只是爭些言語上的便宜,他倒是很樂意見到子諭吃癟,可現在弄的太狼狽了,上回林蘭是無心,這次是有意,李明允自然而然的要幫子諭說話。
李明允的責問讓林蘭氣惱:“你還幫他說話,有道是君子不言人長短,不道人是非,他背地裡說我壞話,本來就有失德行,我是看在你和他交情不淺的份上,才對他手下留情,要不然,等他的就不是一口苦茶了,直接放巴豆。”
李明允錯愕,這女人……夠狠,他相信她絕對做的出來。
林蘭還不解氣,怒目相向:“還有你,別人當面諷刺你的妻子,即便是假的,那也等於當面打你的臉,你不維護我不說,現在還來指責我,合約上是怎麼寫的?你忘了嗎?如果你連最起碼的維護我的尊嚴都做不到,這份合約,不如廢了。”
李明允面對林蘭的責問,不禁一時語塞,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明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被她這麼一說,反倒成了他的錯。
“子諭他是開玩笑的,他這人平日就這樣。”李明允認為自己找出了問題的根源,因為林蘭不瞭解子諭,子諭其實是揶揄他來著。
林蘭冷哼一聲:“你說他是開玩笑,那你怎麼不說我也是開玩笑?不就一杯黃連茶嗎?喝了還能清熱解毒呢”林蘭又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別扯開話題,今天的事完全就是你的錯,別說我們有合約在,也別說我是你的假妻子,就算我是一個陌生人,你一個知書達理的大才子也不能隨便嘲笑挖苦人家。”
“我又沒有說你什麼。”李明允皺眉,她還真能順杆子往上爬,越扯越遠了。
“你沒有出言阻止,沒有替我說話就等於你也參與了對我的嘲笑和挖苦,也許你當時心裡還很認同,還笑了。”林蘭義咄咄逼人的控訴著,並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幻想著李明允當時嘴角掛著一絲譏誚的笑,越想就越氣憤難平。
李明允哭笑不得,要說善辯,他李明允還沒遇到過對手,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歪理橫說,每回都讓他胸悶氣短,理屈詞窮。
“你還不服氣,你根本就沒有站在我的立場考慮,如果有人說你沒腦子,說你粗魯,你會作何感想?”林蘭說完,甩袖走人,為了幾千兩銀子受這份閒氣,真是吃飽了撐著,管他要怎樣,大不了不幹了。
見林蘭氣走,李明允重重嘆了口氣,他不承認她的行為是對的,但他不得不承認林蘭最後說的這兩句話是對的,他的確沒有站在她的立場考慮問題。女人的心都是細膩的,也許子諭的話傷到了她的自尊。
林蘭心情很不好,本想晚上好好複習禮儀功課來著,也懶得複習了,誰知道這樁交易還會不會繼續下去,索性悶頭睡覺。
好多年沒睡過這麼舒適的床,沒蓋過這麼柔軟還帶著淡淡香味的被子了,林蘭稍作憶苦思甜很快便沉入夢鄉。
翌日,林蘭的生物鐘意外的失調了,快到辰時才被按耐不住的銀柳叫醒。
“林姑娘,該起了,待會兒周媽就要來了……”
林蘭揉揉惺忪的睡眼,迷糊著問:“什麼時辰了?”
“都快辰時了,本來見姑娘睡的香,想讓姑娘多睡一會兒,又怕周媽來了見到姑娘還睡著要說姑娘的不是。”銀柳一邊撩起雲帳,用雙魚銀鉤挽住,一邊答道。
林蘭打了個激靈,瞌睡蟲立刻飛的無影無蹤,急急忙忙下床穿衣,嘀咕著:“真是意志不堅,這麼快就被腐化了。”
銀柳沒聽清,以為姑娘是要吩咐她什麼事,忙問:“林姑娘,您說什麼?”
林蘭咧嘴,訕訕一笑:“我自說自話呢以後,你還是早點叫我起來吧”
玉容打來洗漱用的水,要伺候林蘭洗漱,林蘭還有點不習慣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即便在前世,傭人滿屋,她也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玉容,你放著就好,我自己來。”
這邊緊張的剛整理完畢,外邊就有人喊:“周媽來了。”
本想盡善盡美,可因為昨晚一場置氣,林蘭偷懶了,好在她記憶力不差,周**檢查還應付的過去。
周媽一如既往的嚴厲,甚至比昨天要求更高,搞的林蘭緊張兮兮,打足精神來學。
快到晌午,周媽終於準備收工,對林蘭說:“你悟性雖好,學的也快,但切記莫要浮躁,要把我教你的牢牢記在心中,勤加練習,今日就先學到這。”
林蘭以為自己聽錯了,周媽說今日就先學到這?不是說暫時學到這?這才半天呢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