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裡一片黑暗,只聽到耳邊響起了腳步聲,不急不緩。
君鴻站起身,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君少卿的衣領,揮拳上去。
君少卿抬起手擋住君鴻的拳頭,轉過身盯著他,眸猶如黑色的蓮花一樣,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悲喜,只是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來個冰冷的弧。
“當初,母親是不是也因為不聽從你的安排,才會躺在那麼冰冷的地方?呵,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打我,能打我的人早已經在我十一個月的時候走了。”
一揚手,不理君鴻臉上的表情,轉身離開。
“告訴你君少卿,我是你老!”君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對已經開門離去的君少卿大聲吼道。
君少卿偏頭,淡淡的說道:“也僅此而已!”
“我可以讓你走上今天的位置,也同樣可以讓你一不值!”君鴻說著,眼底都是狠戾,猶如是個生殺予奪的王者,在敵人面前給他最後一次的機會。
君少卿緩緩轉身,目光平靜無波的看著君鴻,薄唇開闔。
“如果這樣的話,你儘管試試,不過君家怕是賭不起!”
君鴻愣住了,看著君少卿在樓梯口消失的身影臉色鐵青,這就是他的兒!只是卻繼承了那個女人所有的性格!
“君伯伯,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酒店了。”南綺玉聲音哽咽卻不失禮貌的告辭,出門早有司機恭敬的等在那裡。
坐在車裡的南綺玉拿出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眼角的淚痕,她很討厭自己的妝容花了的感覺,很討厭!
“耿龍,查查那個女人!”
“是,小姐。”司機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恭敬的說道。
。。。
 ;。。。 ; ; 牧杏不知道房間裡的兩個人在談什麼,只是祈求母親能說服君少卿放棄結婚的念頭,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揣測著君少卿會如何對老媽說,而老媽又該是如何悲傷,忍不住咬著下唇,暗暗發誓一定要找蘇豪問了個明白,他知道這是一個陰謀,那他就該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的。
唐甜甜也是著急,老媽沒保護好,這麼大的事情被她知道了,罪過罪過啊。
“杏,婚期定下來怎麼辦?要不我們逃走吧?”
“你覺得我們能逃到哪裡去?”牧杏絕望的看著她。
是啊,能逃到哪裡去?老媽的身體暫且不說,就是能逃走也只有一個可能性………被抓回來,那是君少卿啊,可不是邊兒的阿貓阿狗那麼好擺脫。
“甜甜,也許你說得對,君少卿只是想要個擋箭牌,我決定再和他談談。”牧杏不想坐以待斃,拖住君少卿,那邊兒再去找蘇豪,如果可以揪出來是誰害自己就豁出去了,告她!
門開啟了,君少卿伸手拉住牧杏往房間裡走,牧杏使勁兒的扣他的手心,企圖抽出來自己的手,奈何被抓的緊緊的。
“老媽。”低著頭,不敢看顧研的臉色。
“君少爺,杏交給你了,不過別忘了你答應我說的話。”顧研的聲音依舊很平靜,平靜的讓牧杏都害怕了,抬頭等著君少卿,那意思是在問你到底和我老媽說了些什麼?!
君少卿目光溫柔的看著牧杏,沉聲說道:“顧伯母請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那我單獨和杏說兩句話吧。”
顧研說完,君少卿便禮貌的退了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輕聲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等,等,等,等你個大頭鬼!
牧杏來到顧研面前,只叫了一聲老媽就再也說不出來話了。
顧研心疼的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床邊兒輕聲說道:“媽媽很早以前就發誓不讓你和豪門有染,可是事已至此了,媽媽只問你一句話:這一切你接受得了嗎?”
“媽,我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那件事我不是要隱瞞的,您原諒我。”牧杏揉著老媽瘦瘦的手,小聲說道。
顧研微微點頭,繼續說道:“相信君少卿吧,至少他現在能保護你,只希望這件事快點兒過去。”
“可是,可是他說天后要結婚。”
“杏,你愛他嗎?”
牧杏抬頭看著顧研,半天才搖了搖頭,他?從頭髮絲到腳趾甲沒有一個地方是她喜歡的。
顧研眸裡一抹釋然,淡淡說道:“如果不愛他,那麼婚姻不過就是一張紙,現在你面臨著自己人生的第一個困境,要會長大知道嗎?”
牧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