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崔家老二。”那崔家老二辦事的時候嘴還不消停,罵罵咧咧的,好歹動作還顧及著身下的人,正當曉南和安叔要離開的時候,消了障眼法的時候,那崔家老二突然提到崔家老大,不禁讓曉南心裡一跳,覺得這該長的針眼還得長。崔家老二伏在那人身上,氣喘吁吁地說,“狗爹養的,崔昊就是個敗家精,好好的鋪子居然分人家三成。敗家精,呵。。。呵。。。如今我弄來了賬本,。。。定要到族長那兒告他去,。。。這次證據都齊了,看他怎麼管家!”賬本在他這兒!曉南和安叔面面相覷,自家老鋪子的三成,他也真敢給!
伏在身下的人一雙素手摟過崔老二的脖子,“官人說的極是。”曉南突然被什麼東西晃到眼睛,仔細一看,原來那人的手裡好像握有什麼東西,銀光一閃。曉南心裡一驚,立刻用了令咒,劈開那人手裡的暗器。暗器下落的時候還是不小心劃傷了崔老二。崔老二立刻推開身下的人,一摸脖子居然一手的血。“你,你想要害我!”
那身下的小哥兒摸著剛剛被曉南用令咒打掉暗器的手,驚異於自己的失手,但看現在崔老二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意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從枕頭下面猛地抽出匕首,揮向崔老二,“崔老二,要奪你命的不是我,我也是個可憐人,我不想殺你。可是我的賣身契在崔老大身上,只要我殺了你,他就能還了我的賣身契,讓我遠走高飛!”
崔老二一時驚恐,趕緊撲向桌子,拿起燭臺與他對峙,“小河,我崔老二雖是個粗人,好歹一片真心待你。待我掌家,怎麼會無法保你自由。”
“你崔老二就是個老粗,怎麼可能鬥得了崔老大,你的那個賬本早就被下人偷了。我若靠你,豈不是又要回那腌臢地方去!戲子無義,女表子無情,你早該明白。”
那個叫小河的瘋了一般舉著匕首衝向崔老二,崔老二用燭臺做防,但依舊身上被劃傷好多處,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小河,都到了這個時候都不肯下死手。安叔本來也是震驚,但是事已至此,看來不出手不行了,“曉南,這崔老二我們得留著。”“不用我們明著出手。”
曉南想著那個會使人眩暈的法術,怎麼施的那個呢?對了,學他的時候,正在給滿寶洗澡,當時滿寶也和他一起哼哼地念過。。。對了!曉南轉瞬之間手裡藏了個暗黃色光暈,輕輕一彈指,那光暈就進了小河的身體,小河隨即暈倒在地。崔老二解了危機,趕緊抱著小河回了床上,自己穿起了褲子,也沒喊下人進去。
難道崔老二為了保小河,準備這麼瞞過去,曉南和安叔怎麼會就此放過,你燒我的,我就要燒回來!曉南遂就著崔老二房間的窗欞,大門,用令咒放了火。放了火之後,曉南和安叔將聲音變了變大喊,“二爺屋子著火了,二爺屋子著火了!!!”
崔家的家丁果真不是蓋的,立馬滿院子盛水的盛水,潑水的潑水。那崔老二半身j□j的被人扶出來,“二爺,二爺,您背後都是血,要不要請大夫!”
崔老二面色鐵青,一臂揮開了家丁,“什麼大夫!爺兒要的不是大夫!把崔昊叫來,我要和他算算總賬!殺我一次不夠,還要放火燒我,崔昊,你個狗爹養的!”那家丁站穩了身子,這爺兒腦子燒糊塗了,這狗爹?不過還是不敢惹這個小霸王,“爺兒,爺兒,怎麼了?大爺,大爺現在不在府上,大爺還在鋪子裡查賬。”
崔老二一下子踹翻了身邊的水桶,“他一而再地要奪了老子性命,為了別人起疑居然還躲到鋪子裡了,怕是我要是死了,他也好交代吧。”崔老二心裡真是泣血,這就是親哥哥,怒目圓睜地看著趕來救火的家丁,“火,火有什麼好救的,讓他燒,燒光了才好,讓別人看看他是怎麼對親弟弟的!去,去叫族長來,我崔恆要和崔昊算賬!”
曉南和安叔對事態發展非常滿意,便不做久留。第二日崔家三所鋪子已經全面歇業,曉南和安叔知道這是昨晚上崔老二和崔老大斗法的結果,可是崔家現在一點風都不放,還真是讓人捉摸不定。於是,曉南決定化妝成了賣菜小廝混進了崔府,這才方才從一些碎嘴夫婆嘴裡得知了事態發展。
果真這事發展超級順利,甚至是超出預料,這崔老二被偷的賬本原本就是崔老二做的餌,是假賬本,真的賬本被他早早的藏在了姘頭小河床下的暗格。那崔家老二不僅在族長面前告他哥哥私賣崔家公產,還揭發了他哥這幾年用次木冒充好木,剋扣工錢,不僅有人證,還有物證,每次他都會從他哥進的木料裡偷偷留下樣本,足足已經有四十一批次的樣本,還有陪他哥置辦木料的掌櫃也賣了崔老大。當然最無法讓人容忍的就是他哥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