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眯細了一雙盯著獵物的眼,朝他彎低了腰,語帶不善地以指戳著他的胸口。
他連忙退了兩步,“沒、沒什麼……”
“確定?”嘲風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拎回面前,亮出一口白牙打量著他身上可食的部位。
“確定確定……”被他看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的趙碧山,拼命自他那看起來就駭人的白牙下逃開。
嘲風滿意地放開他,“很好。”他學到了,原來只要照著書裡所脫的裝兇一點,這樣就不會有人來要求他守什麼規矩了,好,往後就照著辦。
“別動不動就把你的獸性露出來。”當他威威風風地回到她身旁坐下時,喜樂不高興地皺緊了眉心。
“因為我不想守他的規矩。”他將扔在地上的書拾起拍了拍,再度挨在她的身旁坐好。
“我的為何你就守?”這些日子來她說什麼他就照做,乖得跟個什麼似的,怎麼在別人面前就不同了?
他眉開眼笑的,“因為你和他們不同。”
“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她搖搖頭,不怎麼想去理清他的腦袋是怎麼轉的。
“喜樂。”嘲風輕扯著她的衣袖,對於方才聽到的話實在是有所不解。他剛剛說我是你養的小白臉?”
她伸指彈了彈他的額際,“不要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他的壞毛病,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
“我問你。”他將她扳過身子,嚴肅正經地將她瞧過一回後慎重地問:“養小白臉的人……不通常都是女人嗎?”他記得書上是這樣寫的。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他,“是啊。”這有什麼好懷疑的?
這就是他疑惑的重點了,“我怎麼看不出你有半點女人該有的德行?”前看後看,她就是跟書裡的仕女或是所見過的閨秀們截然不同,在她身上,不只是找不著所謂的女人味,她還因嚴重發育不良和外觀不夠美觀,而看不出女人該有的模樣。
“啪!”火辣辣的巴掌,在下一刻立即襲上他欠揍的面頰。
一手捂著臉的嘲風,呆愣愣地瞧著她霎時風雲變色、漾滿了憤紅雲霞的玉容,好半天,他才訥訥地應道:“我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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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開我!”被人強行押來小溪旁的喜樂,在看到那深度足以淹死她的小溪時,再一次地扯開了嗓子大叫。
“洗澡!”嘲風不理會她的抗議,硬是將不肯前進的她推至溪畔,並挽起自己的兩袖。
她瞪著清澈映人的水面直髮抖,兩手緊緊攀抱著他不肯放開。
“不洗!”她也不過是身上的衣裳髒了點,但她都說過那是因為職業需要了,又不是因她沒有洗澡的緣故,她可是每日都有照廟爺爺的指示到廟後的水井打水淨身,她為何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刺刺地來到野地洗給別人看?
“給我洗……”粗魯的嘲風一把拎起她的衣領,蹲在岸旁將掙扎不休的她給直接浸至小溪裡。 ;
“爺爺救命啊——”她駭白了一張臉,忙不迭想呼援,但他卻一把將她按至水底,“咕嚕咕嚕…”
方透出新芽的柳葉迎風搖曳,正午明燦的日光,自新綠得有如嫩綢的碧柳間迎風閃爍,波灩粼藕的溪面光影四射,春風一吹,吹動了一池春水。
自在大街上被她以一記巴掌打通了腦袋後,心中頓有所悟的嘲風,二話不說地拉著她離開了做生意的街頭,帶她直奔城外不遠處的這條小溪,在找著了較為隱蔽之處後,他便打算將看起來半點女人嬌態也無的她,剝光了衣裳後浸至水裡,用力洗出他要的美感。
但在他另一邊臉頰也捱了巴掌後,他終於體認到剝光她衣裳此計,或許是真的不可行,於是他便心意一改,決定湊合湊合著連人帶衣一塊下去洗。
“咳咳,咳咳咳……”終於被人拉出水面換氣的喜樂,努力嗆咳之餘不忘向他興師,“你想淹死我啊?”他是想用這種方式抱怨她搶了、他的早飯,又沒讓他吃到午飯嗎?
“別亂動。”忙得滿頭大汗的嘲風,一手按壓著她的肩頭,一手勤快地隔著衣裳搓揉起另一邊的肩頭。
“不要這麼用力……”她半眯著眼,被他不憐惜的手勁折騰得哀裒喊疼,“會痛,痛痛痛……”
“咦,怎麼洗了也不變白?”努力了大半天后,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她膚色絲毫無改的肩頭。
“做什——”喜樂還沒來得及向他表達抗議,他又將她轉過身,將她肩上的衣裳拉下,用力摸著她肩上看起來既不白苜,也不滑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