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調笑聲,讓疲勞過度的村人都感到為之一鬆,日頭一點一點的爬上來了,一縷縷鮮紅的光芒對映到村人們的臉上,身上,男男女女都象喝醉了老酒似的,從頭紅到腳。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雨理披著一件半舊的軍便服,拿著秧繩,來到人群的中間,“好了,都不要吵了,今天我們的公社書記要帶領檢查組來我們大隊檢查插秧情況,請大家插起秧來小心一點,特別是不要開天窗,到時候吃牌頭可不要怪我沒講啊。”
“哼,那些當官的,嘴上光鮮得很,叫他們下田來插插哪。”阿二又開炮了。
“是啊,嘴上光鮮有什麼用啊,要象我們阿二那樣,頭上光鮮就好啦。”
雨倫陰陽怪氣的幾句話使安靜下來的人群又炸開了。
“老芋頭,人家在說正經話,你又嘴癢啦,不開口,又沒誰當你是啞巴的。總有一天要把你煨熟了吃,看你還神氣否。”
鬥嘴歸鬥嘴,活兒還得幹,一行人排著隊來到了田埂上,雨理和林錫架好了秧繩,人群就象鴨子一樣,“撲通,撲通”下到水田裡,排成一線,任容和麗萍搶著到了田中央。
“每人六棵,從東排過來。”雨理象將軍一樣下達了命令。亂轟轟的人群終於出現了暫時的安靜。
人群的前面開始出現了綠色,象一塊綠雲一樣,越來越大,後面的亮晶晶的水田在越縮越小。明淨的天空,從東邊天際漸漸推上了幾朵白雲,微微的東南風從後背吹來。
“祖國的好山河,豈容日寇---”雨倫隨口哼起了《沙家浜》選段,手卻不停的拿秧,分秧,插秧。
任容由於昨夜的荒堂,加上回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