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什麼?我謹慎地閉著嘴。
平平垂下眼睛:“沒想到他不肯談條件呢。他找的那些人,也挺不留情的。我是不甘心,也想報復他,所以把照片寄到你們家去,又來一次,說實話,我也有點膽怯,所以只肯讓你來交易。現在,我也不想再來跟你們打交道了。”
她伸手到脖頸上解下一個掛著的肖像盒一樣的小盒,開啟來,裡面有一塊儲存卡。她把盒子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抬眼看我,眼神裡有點迷惘般的溫和:“我自己留的備份,一起給你吧——看在你這麼笨的份上。希望以後永不再見。”
她藏得還真巧妙。我心裡怦怦跳,謝天謝地。
平平伸手要把那小盒子遞過來,我正要去接,她突然愣了一下,臉上浮起恨恨的表情來:“我幾乎真的相信你,差點幹了傻事呢。”
她把手收回去,把小盒子緊緊攥在手裡。
我愣住,隨即聽見上樓梯的聲音,該死!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平平轉身要往另一頭跑過去,我心裡著急,從背後趕過去,抓住她的胳膊,一手抓住了那小盒子的鏈子,她沒防備,被我一下子把小盒子拽出來搶在手裡。
平平咒罵一聲,回身狠狠一巴掌打在我的耳畔,又伸手來拿那小盒子。
我活到十九歲,從來也沒捱過別人一指頭,這下子總算知道被人打是什麼滋味,臉發燙頭髮暈,心裡火起,卻選擇不還手,只是雙手合握,緊緊護住那小盒子,不讓她拿去。
“蘇蘇!!”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如四月的納木措湖面的冰,極冷極硬,卻帶著馬上就要迸裂的怒意。
是聶唯陽。
平平低咒一聲,放棄跟我搶奪,轉身往另一頭跑去,我回過頭還沒看清東西,就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去,眼角看見兩個不認識的男人朝平平追過去了,接著我的臉被按在那胸前,耳邊聽見廝打咒罵的聲音。
聶唯陽的胳膊死死抱住我,我被勒得差點斷氣,聽見他又拿那種冰塊似的聲音說:“加倍還給她。”
然後我聽見平平的尖叫。
怎麼了?我推他,想看,聶唯陽卻手上用勁兒,牢牢按著我的頭不放開。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氣息拂在我的頭髮上,我的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