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哪怕官兵不知道,總會有人知道的。”
這種離皇城遠遠的小地方,官匪一家才是常見的,蘇澈的話一出,阿陸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撒腿就跑。
“他預備這樣跑到平梁鎮去?”
“前面有馬匹,他會記得騎馬。”
白棠聽他說的輕鬆自在,知道他是胸有成竹,往他身後還看了看。
“看什麼呢?”
他的手指叩起,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她的額角。
白棠被這種意外的親暱震懾到了,雖然上一次,都直接扯衣服了,但是上一次是有其他原因的,反而不如這種細小的動作來得那麼叫人遐思。
特別是在她剛剛垂涎過他的長相之後,白棠心虛了。
“我在看你買的匹布怎麼扛回去。”
“買了不一定要帶走的。”
蘇澈看看她腳邊的竹筐:“回頭讓人給你送回去。”
“讓誰送回去?”
蘇澈輕咳了一聲,這丫頭,該聰明的時候笨得要命!
“你倒是不嫌重。”
“我有時候揹著比這個還重得爬福明山。”
白棠說到她的強項,一下來勁了,指著不遠處的那座大山:“那邊就是福明山。”
“山勢挺高。”
“現在爬到半山腰,只要一個多時辰了。”
蘇澈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手指往前,又聞到她身上的草藥香氣。
“以前需要更多的時間?”
“第一次花了個時辰壓根就沒摸到一棵草藥,回來的時候,腳底都是血泡,才知道根本是穿錯了鞋。”
鞋不能軟不能硬,軟容易被山石劃破腳底,硬走的多也吃不消,白棠習慣用兩條草繩將鞋牢牢綁在腳上,就不會發生一腳踩空的慘劇。
她還想留著命,過富足的好日。
蘇澈聽她說的時候,明明是帶著笑的,一點心酸的味道都沒有。
年紀不大,一顆心卻挺豁達。
“福明山上都是寶,我上山幾十次,依然很期待每一次會出現在眼前的驚喜。”
白棠還說著話,一隻手被蘇澈很自自然然的牽了過去,他往前走,她配合的跟著。
才想說,她的竹筐,還有那些東西,蘇澈唇角一挑:“放心,會有人給你送回去的,不用擔心,你過來說話。”
他的手,應該就沒做過粗活,說簡單點,是雙養尊處優的手。
白棠想,走在大街上,單身男女這樣牽著手,代表了什麼!
腦都不夠用了,雙腳卻不聽話,只會乖乖跟在他後面,因為蘇澈在很認真的說話。
“我這一次來平梁鎮,並非為了餘家而來,餘家對我而言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棄,我只是看餘家有些不順眼。”
蘇澈邊走邊說,將平梁鎮周圍人心惶惶的大事,就說的像是吃飯掉了一粒米,那麼不經意。
白棠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拉著自己,又要帶著她去哪裡?
耳朵裡聽著他說的,又無比熨帖舒服,所以捨不得將手重重的抽回來。
“餘家四處送了帖,說是請到了一位高人,我本來是湊個熱鬧,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真面目,高人沒有瞧見,只碰到了你這個丫頭。”
蘇澈站定腳,白棠才發現,他們已經從鋪一條街的街頭,走到了街尾。
他垂下眼,見著兩人相握的手,那個笑容燦爛,真是叫人看了賞心悅目。
“我想,那個高人或許並不在附近,所以這一次是真的要回荀凌郡去了,如果你想走出去看看,帶著我給你的那個,可以來找我。”
白棠的嘴唇動了動,她想問,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單單對我說這些?
蘇澈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有些事情不一定都要有個理由,或許你一輩都不會來,或許我轉個身就把你給忘記了,一切皆有可能。”
。。。
 ;。。。 ; ; 白棠卻想到特別喜歡穿紅色的阿梅,這一次將爹孃救回來,阿梅又有功勞又有苦勞,應當犒賞。
她本來就想送一件什麼稱心的給阿梅,這塊料是不錯,染得很均勻,摸起來質地柔軟,做件春衫,定然不錯。
白棠讓把這塊大紅料包起來,又扯了幾塊青色藍色的粗布,弟妹的衣服還可以緩一緩,褲卻早就該做新的。
阿悅的褲腳都快到腿肚了,她自己不說,做姐姐的不能視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