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生氣,對不對?”
白棠慢慢教妹妹,什麼是善意的謊言,當然,這個連謊言都不能算,因為僅僅是知情不報。
其實,也不用把每天發生的雞毛蒜皮都說出來。
“阿悅已經不是小孩了,知道辨別好壞了。”
牆頭那邊果然又換了個人,白棠看到石永言的眼神,那種熱切,她怎麼會不懂,但是,但是,她能做的只有裝不懂。
“阿棠,阿梅非讓我來看看。”石永言還特意解釋了下。
不解釋還好,阿悅在旁邊小聲一笑,他的臉可疑的紅了。
白棠瞧著他的尷尬,不知為什麼,想到的是另一個的樣。
那個人就算在洗澡的時候,被她誤闖,也是一派悠哉的樣,不溫不火,處事不驚。
人比人,有的時候,是不是不公平。
白棠舉起手來,在眼睛前揮了兩下,好像這樣做,就能把才浮現出來的那個男的身影給抹開去了。
。。。
 ;。。。 ; ; 天色已經暗了,白棠預備著直接回家,想了想,還是拐個彎去了平梁鎮的邊上。
她記得那裡有幾家鋪,可以捎帶些吃食回去。
才出籠的饅頭上,特別饞人。
白棠要了幾個白麵饅頭,熱乎乎的,還燙著手。
往旁邊幾步,是的醬肉鋪,方正的匾上寫著毛家醬肉。
正好有人買醬肉,店裡的夥計揭開蒙著醬肉的白布,店裡點了燈燭,暈黃的光照在五花醬肉上,隔得遠遠,都像是散發著引人口水的香氣。
夥計的動作很嫻熟,一片片飛薄的肉被盛放在荷葉中,最後還給撒上一層芝麻混合的香料。
白棠不得不承認,她肚裡有多少隻饞蟲,已經全部都被吊到嗓眼,大概一張嘴都能爬出來。
她來來往往,在醬肉鋪前走過很多次,從來沒有停下腳仔細看過。
要知道,有些好吃的,落到眼裡,再想拔出來,就是難上加難了。
她看了看旁邊牌寫的價錢,又掂量下口袋裡的錢,用了倍的勁兒,才努力拖動了雙腿離開。
白棠不住同自己說,等手頭寬裕了,買上一大塊醬肉,也不要夥計切,兩隻手捧著大口啃,啃到滿嘴流油,那才叫一個過癮。
揹著竹筐,手裡頭抱著饅頭,白棠腳底下生風,跑得飛快,要是在醬肉鋪前多待會兒,她覺得自己恐怕要把持不住。
到了自家門口,裡面的燈燭很暗,燈油蠟燭都是錢,能省則省。
“我回來了!”白棠心情大好,朗聲喊了一句。
阿悅在裡頭應了:“大姐,我就來開門。”
白棠笑眯眯的站在原地,覺得側面好像有人在看著她,一轉頭,就見著石永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了院門,盯著她看。
是聽到她的聲音了?還是正巧?
白棠衝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阿悅的腳步聲蹬蹬過來,將院門一開,熱乎乎的把她給拉進去了。
“大姐,你怎麼才回來,爹說不放心,才要娘去村口候著,我說外頭冷,讓娘批件厚衣裳,你就敲門了。”
“爹,我回來了,娘,我回來了。”
白棠喚了兩聲,見阿悅熱心的想要來接過她的竹筐,連忙就阻止了。
“今天的貨重,你拿不動。”
阿悅啊了一聲:“大姐,你採了多少草藥,我都拿不動了?”
她的小手才碰到竹筐邊的麻布袋,裡面就是一通攪合,把她嚇得哇哇亂叫。
“大姐,這裡頭是什麼啊,怎麼還會動的,還有什麼尖尖的,我的手好痛啊。”
阿悅捧著手掌,眼淚都快出來了。
“都說了別亂動的,快點過來,讓我看看出血了沒?”
白棠將東西都給放下,徐氏已經拿了一盞燈過來:“就聽到你們姐倆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山裡抓到了妖怪。”
阿悅的手攤開在光線底下,手心紅紅的幾個點,所幸沒有出血。
白棠鬆了口氣道:“今天算是有點好的,我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她這麼一說,徐氏也好奇了,石娃見袋裡的東西會咬人,不敢靠近,只躲在徐氏後頭。
白棠將繩解開,小心翼翼的,不讓雞嘴碰到自己的手,還是準確的抓住翅膀,提拉了一隻錦雞出來。
對面個人,同時哇的一聲大喊。
等第二隻提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