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盧娘個字。”
盧娘笑得眼彎如新月:“我姓盧,名紫瑩,你喊我盧姐姐,我愛聽,以後我就喊你妹妹好不好?”
她將身邊躺著的小嬰兒抱起來,神情中都是憐愛:“是個胖小,為了生他,我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白棠見襁褓中躺著個臉孔紅彤彤的孩,才想起來,明明掌櫃說了,東家生下麟兒,她還傻呼呼的問男女性別。
“我不喜歡讓那些奶孃來碰我的孩,可惜我又喂不飽他,先前哭得才可憐,沒想到妹妹送來來羊角草的汁液。”
羊角草本身不算是珍貴的藥材,但是很多人將草藥攔腰一折,收集好了就去換錢,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一點一點兒的收集汁液。
而且,這裡又正好緊缺,真正是來的時候,也難怪盧娘說要見見白棠了。
白棠見這麼小的孩,也不敢用手去碰,就湊過頭去看了兩眼:“和盧姐姐長得像。”
盧紫瑩連連點頭道:“我看著也像我,我卻嫌他長得秀氣了。”
白棠只聽人家抱怨自家孩不夠好看的,卻有盧娘這般,嫌棄孩長得好的。
“妹妹,我們冒冒失失的請你進來做,也不想瞞你,我家相公略通星象斗數,說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命中有劫,定然要個命中也有劫的,來替他取名字,才能夠化險為夷,平安一生。”
白棠指了指自己:“說的是我?”
盧紫瑩將孩又往前送了送:“昨晚他佔了個卦,只說是今天第七個進藥鋪的人,又說……”她停了一下,側過臉來看著白棠,“不像啊。”
上官東家卻沒有回答,神情很是認真。
“他還說,這個人命中有死劫,卻已經渡過去了,難道說妹妹是吃過大苦頭的人?”
白棠的心裡頭咯噔了一下,盧孃的意思說,她命中有過死劫,但是卻已經平安過去了。
要是仔細想來,她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佔了原來的身體,已經算是死過一回了。
這樣便不算上官東家說錯了她的身世。
但是,這兩夫妻畢竟是今天才見到的陌生人,白棠不想說得細,含糊的說年前生過一場大病,差些死了的,來看的大夫都說不中用。
後來,不曉得是不是命硬,居然又一口氣撐下來,如今就沒事人一樣了。
“還真是瞧不出來,看妹妹的氣色真好,看樣是都大好了。”盧娘衝著上官東家瞟了一眼,“那麼他說的就都應和了。”
白棠本來就覺得有些古怪,非要請她進裡屋,和月娘說話,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
看樣,這位上官東家是個厲害的人物,他隨口說是佔了一卦,卻精準到有些嚇人了。
“妹妹,不知道妹妹願不願意替我這個孩起個名字,什麼都行,只要是妹妹口中說出來的。”
盧娘見她忽然不言語,還以為是鬼神占卦之說,嚇到了她。
上官東家踏前一步,衝著她行了個揖道:“只要姑娘開個口就好,一定還有重酬的。”
人家這般慎重,白棠再緊閉著嘴不開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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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頓時,四周都安靜下來,有人重重吞嚥了一口口水。
白棠隱約聽到他們在相互詢問,明哥當真在蓮花村,聽說是避出平梁鎮了,這個人可不好惹,手底下毒辣得很。
她也不急了,他們越是討論得歡,就越是顯得膽怯。
而她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也就更加增添了說服力。
果然,幾人的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會兒,推了個人出來談判。
“就算你是明哥的人,也不能隨便打人,傷人,我們兄弟道沒截著,落這麼多血,你也應該給個交代。”
“好,我給你們交代。”
白棠把阿梅剪下來的那一角銀掏出來,沒頭沒臉的扔過去:“這些給受傷的那個看傷足夠了。”
正中一人的眉角,她心裡頭冷笑,她當著明哥的面,都敢用銀錠砸過去,別說是這幾個沒臉沒皮的小混混。
扔了銀,她頭也不回,徑直而去。
走出十多步,白棠始終沒有回頭,她知道那些人根本沒有走開,就是在看著她。
只要她一回頭,就是漏了怯,那麼方才那一場戲都白演了。
要知道,在這個人不多的地方,她一個年輕女要應付五個大男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