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並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臉上的淡妝,這才強裝著微笑,開啟了防盜門。
聽到門響,訓練有素的武警戰士們趕緊將身子壓了壓,然後一動不動的匍匐在那裡,比當年的邱少雲還要鎮靜。
唐蜜顯然是沒有見過這個陌生女孩子的,可是這個女孩子卻顯得比任何人都要對唐蜜熟悉,左一聲咪咪姐右一聲的咪咪姐,而眼睛卻是隔著鐵柵欄使勁的朝房間裡望來望去。
唐蜜被這個女孩子弄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來,她下面的小姐很多,而且流動性很大,很多小姐她都不一定認識,好不容易等這個女孩子說完了,唐蜜才找到說話的機會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咪咪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小紅啊,就是小紅啊,小紅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昨天你還說了我挺不錯的呢?”為了不給唐蜜思考的機會,這個女隊員說話跟放連珠炮似的,“咪咪姐你總不能讓我總站在門外吧?”
唐蜜真的被這個女隊員給弄得糊塗了起來,小姐裡叫小紅的肯定是有,這些妓女們都是按照十二種顏色和各種鮮花的名字命名的,什麼小紅、小白、小紫、小蘭,要不然就是桃花、梅花、秋菊,冬梅什麼的,在女隊員炮轟般的言語下她的手終於朝門閂的方向移動。
躲在門背後的黃玉佳用眼睛透過門縫裡朝外望了望,見沒有別的什麼人,再說多進來一個人對他也有好處,如果警察來了怎麼說手裡多了一個人質,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黃玉佳是明白了要對付警察,最好的方法就是人質。
就在唐蜜的手壓在鐵柵欄門閂上那一瞬間的時候,黃玉佳突然注意到這個叫小紅的女孩子的耳朵裡插著一個細小的耳機,儘管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但是對於黃玉佳這種當過這麼多年警察的人來講,馬上就意識到了這小妮子是個警察,因為這種遙控耳麥只有警察才能配備,說來遲,那時快,就在唐蜜開啟房門的那一瞬間,黃玉佳馬上轉過頭去,發現楊海濤帶著他的隊伍從樓梯下衝了上來,他知道大事不妙,但是這麼多年的警察生涯讓他鍛煉出了眼疾手快的特長,他一個馬步衝到唐蜜的身邊,用肩膀撞開唐蜜,唐蜜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從樓梯下衝上來的手持鋼槍穿著迷彩服的武警戰士,嚇得面如土色,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聲,加上黃玉佳這下猛烈的撞擊,她的身體如同沙包般的飛了出去,那聲音如同女人跳樓自殺前那種絕望的尖叫聲。
由於那個女孩子死死的拉住鐵柵欄,並用雙腿擋在了門的中央,就在黃玉佳為這個女孩子英勇的舉動感動的同時,他的雙膝同時頂住防盜門,猛的一用力,將防盜門朝女孩子的雙腳撞了過去。
由於楊海濤的隊伍離防盜門之間還有一段距離,而這個女孩子怎麼說也只是個女流之輩,一雙手還要死死的拉住鐵柵欄門,雙腳怎麼能夠頂得住那厚重的防盜門和黃玉佳野牛般身體的力量呢?所以黃玉佳很快就將防盜門給關上,並上了雙重鎖,還把笨重的傢俱頂在了防盜門的後面。
遲了一步的楊海濤見防盜門轟然關上,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但是不忘溫柔的將被防盜門推翻在地的那個女隊員,輕聲的問候著受傷了沒有,這讓本來因為沒有完成|人物而正在內疚的那個女隊員感動的涕淚滿流。
對於楊海濤的隊伍來說,要砸開這張防盜門不是難事,甚至可以說易如反掌,但是這顯然不是楊海濤願意去做的事情,第一是因為自己畢竟只是武警隊伍,儘管自己是這個隊伍的司令,但是武警畢竟是武警,像這種事情是地方公安管的事情,你過分的插手難免就會給別人留下把柄,讓你下不了臺,更別說對方是現任雨湖區區委書記的兒子,雖然目前這個區委書記因為種種原因被檢察院人帶走了,但是在法院沒有判定結果下來之前他還是沒有罪的,甚至現在組織部也沒有下文免去他區委書記的職務。
楊海濤想了想,給自己的搭檔長沙滿哥打了一個電話,將剛才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下,想不到長沙滿哥卻在電話裡驚叫道:“好,做得好,我需要的正是這種結果。”
長沙滿哥說的也是心裡話,這確實是他希望的結果,他剛才還在想,如果楊海濤和他的隊伍和黃玉佳幹起來了怎麼辦?黃玉佳的手裡可是有槍的,如果讓黃玉佳傷了楊海濤的人,自己對不起楊海濤,如果楊海濤的人還手把黃玉佳給傷了甚至給打死了那可怎麼辦?言不正名不順啊,再說退一萬步往好的方面想,如果楊海濤的人把黃玉佳給活捉了,那把他怎麼辦呢?難道把他送看守所,以什麼身份送他?如果不送,把他關在哪裡呢?總不能跟陳彪一樣把他給關押到那個地下監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