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滋味,我甚至很想掀開蓋在我身上的衣服,告訴男人,我必須願意。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說不了。
男人靠在沙發上發狠地抽菸,夾香菸的手甚至痙攣起來。那個動作很快在我的頭腦裡定格成了一道極為複雜的三維畫面,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感慨和悔恨。
男人走了,走得有些矛盾,甚至夾帶著某種失落。但是他在走的那一瞬間,告訴我,我可以去報社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當男人的身影消失以後,我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6
男人和秦姨說了些什麼我無從知道。我能猜到的是秦姨一直在賓館一樓大廳裡等候。否則;男人不會前腳走;她後腳就跟進來了。
秦姨來的時候,我正在哭。望著哭泣的我,秦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孩子,別哭了,這些都是命。
——可他沒要我。
——我知道。穿好衣服,我們去吃飯吧。
——什麼?
我盯著秦姨不相信地問她。
——我們一起去吃飯。
秦姨象母親一樣,替我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秦姨,你不怪我嗎?
——傻孩子,走吧。姨不怪你。
我穿好衣服跟著秦姨一起出了賓館的大門。
在賓館門口,秦姨打了一輛車,等車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覺,秦姨竟將我帶到了梅園。
——秦姨,我們能不能不在這兒吃飯?
我有些困難地望著秦姨說。
——你現在不同以往,應該高傲地走出去。來,跟著我,進去,別怕。
秦姨昂著頭走在前面,我跟在她身後,無形之中,多了許多說不清楚的東西。當惜日同我一起打工的姐妹,向我投來羨慕的眼光時,我真的多了一份自信和驕傲,好象我已經就是江城報社的某個記者一樣。
老闆出來了,望著秦姨很熟絡地笑了笑,然後轉向我:
——梅林,歡迎你以後經常回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