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近內室,便看到坐在一旁的那金髮金眸的男子,對方同樣皺著眉盯著床上看去,至於小火,此時人已經完全趴在這床沿,一手握著這輕瑤的手,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躺著的輕瑤。而娃娃,此時正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可憐兮兮的坐在被褥上。
房間裡很安靜,青骨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小火和娃娃。青骨挪動了下嘴唇,半響才從嘴裡吐出想問的話:
“主人她什麼時候會醒來?”
凌天抬頭看著眼前的青骨,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問了句毫不相關的話:“在她身邊很辛苦吧?”
眼前的這男人,每次他出現,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這女人的附近守護著,應該是她的暗衛,這樣守著一個如此不安分不顧忌自己性命的女人,應該很累才是。
“不。”
青骨搖了搖頭,很簡潔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那就繼續守著吧。”
凌天說完,便朝著那床上坐著的娃娃招了招手,說道:“那毛毛蟲呢?”
聞言娃娃很乖巧的飄到凌天的面前,小手一伸,一個透明的水晶球便出現在凌天的面前,而那毛毛蟲,正被這娃娃關在這其中。
“放它出來。”凌天眉頭一挑,命令道。
“知道了。”
娃娃這次是出奇的乖巧,小爪子在那水晶球上一扳,便把這球給扳開來,一手捏著那蝴蝶的一隻翅膀,直接往地上用力一扔。青骨只聽到一聲輕微的痛呼聲從那隻蝴蝶所處的方位傳來,不解這唱的又是哪一齣。
“沒死就給我起來,否則的話……”
凌天只是瞄了眼地上,語氣平靜卻又近乎殘忍的說道。此話一出,青骨便看到那地上原本只有巴掌大的蝴蝶迅速的變大,最後幻化成一名身著綵衣的男子,從對方的氣息上判斷,實力在他之上,只是現如今深受重傷,臉色慘白。
“您,您有什麼吩咐。”
迷幻光蝶看著眼前的坐在那優雅得可以入畫的男子,對方能輕而易舉的制服它,而它,居然連對方是什麼都不清楚,略微低下頭顱,萬分謙卑的問道,話語中的敬意不言而喻。
“幻陣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
看著眼前對自己萬分恭敬的迷幻光蝶,凌天只是語調平緩的說出一個事實,可這聽在迷幻光蝶的耳朵裡,卻是萬分的緊張,身形一顫,跪倒在對方的面前:
“請您饒命……”
如果知曉對方擁有那麼強大的契約獸,它怎麼可能用幻陣困住對方,並且用幻陣讓對方受致命傷,這樣的話它寧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直接放過對方。
“你的命現在可不是我的,如果她醒來,願意接受我送給她的這個禮物便罷,若不然,娃娃,它就交給你了,可要時刻牢記它可是害得你‘孃親’躺在這床上的罪魁禍首。”
凌天的話一說完,青骨立馬明白過來,主人之所以如此,便是這隻蝴蝶,不,應該是看守第六層的那隻迷幻光蝶之王造成的。一想到此的青骨直盯著那迷幻光蝶,恨不得現在就上前去把對方凌遲洩憤。
“您有何吩咐,小的定會竭盡所能。”
迷幻光蝶此時哪有半分身為王者的姿態,匍匐在地,身形瑟瑟發抖,如果可以選擇重來的話,它是絕對不會招惹那此時躺在床上的女人,絕對不會,更不會想著把那個叫蓮華的男子給逼迫出來,這將是它這一生中犯得最為愚蠢的錯誤。
“那些人應該快來這裡了,你在這周圍佈下幻陣,至少,讓他們看到的皆是正常的,而不會把此次的事情懷疑到她的頭上。你是聰明人,如果想借此逃跑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殺死你和滅你們一族是同樣簡單的事情。”
凌天說完這些,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青骨,便化為一道金光消失在這房間內。
“你都聽到了,聽到了就去做。”
青骨看著那地上依舊趴著的男子,忍住想把對方撕碎的衝動,至少,現在還不能把它如何,原本棘手的問題因為有了對方的幻陣變得簡單了許多。
“小的明白。”
此時的迷幻光蝶哪裡敢有半分的歪念,即便是之前想如何因為這凌天的那一句‘殺死你和滅你們一族是同樣簡單的事情。’而粉碎的一乾二淨,現在的它只能祈禱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儘早的醒過來,否則的話,它還不知會被那小東西如何的折磨。
待這迷幻光蝶消失在這房間內時,青骨才上前檢視躺在床上的輕瑤,又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心中一痛,五年前,對方也是如此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