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髮飛揚,她的到來,無疑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先不論她的身手,就單對方出現在這的陣勢,有誰能同時召喚十頭神獸,這本就不可能,可眼前的人確確實實做到了。
輕瑤從黑鷹的背上一躍而下,而這十頭黑鷹也在此時同時幻化成人形站在輕瑤的身後,冷眼看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面。
青龍從看到輕瑤的那一瞬間視線就未曾從對方的身上移開,果真是她,即便是現在身著女裝,可那雙眼睛沒變,一句話堵在喉嚨處,張了張嘴,原本想說出口的話被輕瑤那凌厲的眼神喝退。
輕瑤看著青龍渾身是傷,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掃視了一圈後,冷聲說道:“娃娃,給我布結界。”
“是,孃親。”
娃娃能清楚的感受到孃親的怒氣,看來自己做得還是不夠好,兩隻小爪子在空中揮了揮,一道散發著五彩光芒的透明結界便已佈下,凡是目光所及之處皆在娃娃的一手掌控之中。
“你、你是誰?放我們出去。”
此時的眾人再也沒有人敢小瞧娃娃的能耐,暗自為之前那惹惱對方的行為舉動而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當時的他們見好就收的話,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
“傷了我的人,還想活著離開?不覺好笑麼?”輕瑤譏諷的一笑,看著問話之人,手指在劍身上彈了彈,今日這把劍,勢必暢飲鮮血。
“你、你別囂張,我,我可是南宮家的人,你應該不會想要得罪我們南宮家吧,放、放我離開,這、這事情便不再追究。”
男子在輕瑤肅殺冷冽的注視下,如墜冰窟,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小,磕磕絆絆,衣袍下的腿忍不住打著顫。
“南宮家的弟子麼?”
輕瑤低眉看著劍身上的古樸花紋,重複的問著這話,可是看在對方的眼中卻成了示弱的表現,於是另一人也道一聲:
“我,我是西、西門家的嫡系弟、弟子,你、你若是放、放了我,今日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輕瑤聽到對方主動自報家門,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人:“西門家的弟子?你認為我該懼怕你們西門家麼?”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對方沒想到輕瑤會這麼問,當下隱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問道。
“我與西門家有仇,難道你認為我該放過你?”輕瑤邪邪的一笑,說道。
“你、你,我和你拼了。”男子沒想到得到這回答,當下把心一橫,毫不猶豫的揮舞著手中的劍朝著輕瑤砍去,卻在半路上直接被輕瑤身旁的黑鷹給一掌啪飛出去跌落在數米之外倒地吐血不止。
“喝……”
黑鷹所露的這一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撥出聲來,眼中露出驚駭之色,向後退著,而那名自稱為南宮家的人則上前說道:
“既然您與西門家有仇,我們南宮家與西門家同樣有仇,那還請放、放我離開,今日之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此時的男子不同於之前的那般自持身份,而是帶著懇求的意味。
在所有人的眼中,輕瑤定會放過對方,畢竟誰都知曉南宮家與西門家勢同水火,既與西門家結仇那自然不會在這時出手傷南宮家的人,畢竟一個西門家已經得罪了,又怎麼可能再得罪一個南宮家,否則的話,在這片大陸上又如何繼續混下去。
“你和我談南宮家?那你又置北堂家於何地?”
輕瑤即便當時不出現,可是這裡發生的一切她都能透過娃娃瞭解到,沒想到青龍身旁的兩人居然是北堂家的,不過處境在家族中來說應該屬於可有可無的存在吧,否則的話,怎麼可能不和北堂家的人馬一同前行,便也絕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你難道得罪西門家還不夠,還想得罪我們南宮家。”男子恐懼的說出這話,也是其他眾人的心聲,他們這些人中絕對還有其他家族中人,難道對方如此狂妄的想要得罪所有人不成,她,到底是誰?
可是他們錯了,直至輕瑤的話傳入眾人的耳中,他們才知曉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說的一切都是無用的。
“我雲輕瑤還從未懼怕任何人,南宮家又有何懼!”
那狂妄的如同宣誓般的話語,自信卻又淡漠的眼神,以及彷彿將天地盡踩於腳下的孤傲震住在場所有的人,他們腦中只是在迴盪著‘雲輕瑤’這三個字,也知曉自己逃不掉了。
雲輕瑤沒有死,清清楚楚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怪對方無視那西門家的人,難怪對方能擁有如此強悍的契約獸,對於此,只要發生在對方身上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