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湛藍的天幕。
如同龐培城中逃避火山灰的市民一般,那些停留在警車附近的警察們面對著從天而降的火雨和熾熱的直升機殘骸,只能是朝著街道兩旁的商店中抱頭鼠竄。當兩片高速旋轉著的直升機螺旋槳斜斜地飛射進了一家商店的櫥窗,將幾個剛剛逃進了商店中的警察懶腰切斷之後,幾乎每一個逃進商店的警察都不得不趴在了地上,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
滿頭滿臉都是灰塵的現場指揮官好不容易才在幾個同樣狼狽的警察扶持下站了起來。
憑良心說,以往在紐約街頭髮生的大型劫案中,並不是沒有過火力強悍的劫匪拼死與警方對抗,甚至在起初的衝突中將警方打了個灰頭土臉。但是像今天這樣,利用絕對優勢的火力和精確的戰士配置將警方的人馬打的根本抬不起頭來,恐怕著將會是紐約警察們終生的惡夢了吧?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已經在紐約警察局中身居要職的指揮官深深的感到了恐懼和悲哀!
警察畢竟只是警察,對付那些端著兩把機槍的蟊賊,或許還能憑藉人海戰術或是裝備上的優勢來耍耍威風,可要是撞見了這種精專於作戰的悍匪,那還是找職業軍人來處理的好。。。。。。。
顧不上滿嘴都是味道古怪的灰塵,也顧不上刺鼻的硝煙讓人只想咳嗽嘔吐,已經對控制劫案現場失去了信心的現場指揮官幾步竄到了同樣被灰塵覆蓋的現場指揮車前,從一個縮在車廂中瑟瑟發抖的警察手中一把抓過了通訊器:“我是現場指揮官,調集軍隊來。這裡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那些僱傭兵們瘋了,他們在用導彈對付我們啊!”
指揮調控中心顯然已經從實時監控畫面中看到了方才那慘烈的一幕,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道:“我們已經通知了紐約市附近的那些軍方突擊隊員,但你們必須再堅持上三十分鐘,紐約市內的那些檢查站不能撤銷,我們還得防備著那些僱傭軍趁機搶奪某個重要人物。。。。。。”
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一個站在現場指揮官身邊的警察被不知哪裡飛來的大口徑子彈活活地打飛了腦袋。來不及仰天倒下的軀幹恰好撞在了現場指揮車的門邊,從他脖子上的斷面噴射出來鮮血像是噴泉一般地將所有站在附近的人染成了一片血紅的顏色。
感受著恐懼和憤怒帶給自己肌肉上的震顫,滿臉鮮血的現場指揮官怒不可遏地將現場指揮車中的攝像鏡頭一把拽到了自己手中,再將那個半球形的鏡頭伸到了那具沒有了頭顱的屍體附近,瘋狂地吼叫起來:“我的上帝,你們不能他媽的張開眼睛看看?!等你們折騰上半小時再調集軍方突擊隊趕到的話,恐怕我們都要睡到軍方專用的那種草綠色屍體袋中去了!你們就不能動動腦筋想想麼?活捉或是殺了那個該死的‘小販’只能得到一億歐元的獎賞,可是在紐約聯邦儲備銀行裡面卻有價值超過十億美元以上的金磚!那些傢伙是僱傭兵,他們只是要錢,不會去管錢是從哪裡來的!混蛋,馬上調動軍方突擊隊的人馬來,最好叫他們開上坦克過來!”
指揮調控中心的通訊沉默了片刻,一個略為帶著些冷硬的聲音猛然響了起來:“我們的人儘快趕到,但你們必須堅持三十分鐘!你說的沒錯,在聯邦儲備銀行中的確有價值超過十億美元的金磚,可是你就不能想想,那些衝進了銀行的傢伙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運走那十億美元的黃金?難道他們開想開著一長串的大型載重卡車,大搖大擺的來運輸那些金磚麼?堅持三十分鐘,你們將會是紐約市有史以來獲得最高榮譽的警察,否則的話,你們不得不承擔膽小怕事,貽誤戰機的惡名!”
聽著那幾乎不帶任何人情味的聲音,被那蠻橫的話語氣到七竅生煙的現場指揮官不由得抓著通訊器大吼起來:“你以為你他媽的是誰?你他媽的是上帝麼?你幹嘛不到現場來看看,我的人正在流血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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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指揮調控中心傳來的那個聲音冷硬如初:“我很清楚我不是上帝,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誰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是四星上將法克。肯尼迪!你的人在流血喪命,而我的人也同樣將要面臨巨大的危險!堅持三十分鐘,你要做的只是圍困那些該死的僱傭兵三十分鐘而已,我直屬的特別突擊隊已經在朝著你那裡趕去!別再像個剛剛被操翻的Chu女那樣哭喊,那真的很丟人!”
被這通毫無人情味道可言的訓斥噎了個半死,眼睜睜地看著又一個不小心探出了腦袋的警察被打飛了半邊頭顱,渾身火氣沒地方發洩的現場指揮官狠狠地將手中的通訊器砸在了車廂的地板上,朝著幾個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