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有多久,似睡非睡之間,有溫柔的吻落下。
“別哭,湄兒。”低喃伴著急促的心跳傳入耳中,蕭湄的身子便著了火似的燥熱難當,扭動如蛇,給予壓在身上的那人兒熱情的回應。一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兩具火熱的軀體在床上翻滾起來。
再烈的火,也有熄滅的時候,相當睏乏的蕭湄難以入睡,貓兒般的蜷縮在那溫暖安全的懷抱。圈著身子的胳膊勒得緊緊的,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好似一鬆手,懷中的她就會飛走。她卻不想掙脫,甚至喜歡被摟得這麼緊的感覺。清晨的涼風,從敞了一夜的窗子裡吹入。
黎青琰醒來,支肘望著睫似蝶翅兒顫的蕭湄,調皮的捏捏她的鼻子,佯作不滿的嗔怪:“這裡可不是花影殿,昨晚上都沒問問是誰,就讓人爬床上來了。”
“嗯哪,本來想著這是乃防守失誤,姐正好裝糊塗,比較一下那啥的。”睜開一張的眸子,看到黎青琰眼中危險的光簇,蕭湄不怕死的接著撩撥道:“可惜,咳咳,唔。”
懲罰性的吻狂風驟雨般落下來,黎青琰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童養媳,至少在某一方面重振夫綱,呃,呸,不是重振,哥從來就沒有不振過!這個念頭閃過,他像開足了馬達的發電機,高速運動起來——蕭湄的評價。
“還需要找誰比較麼?”累得喘氣不均了,黎青琰還記得之前那話,有點要正名的意味兒,逗得蕭湄樂不可支。
笑鬧一陣兒,蕭湄一手托腮,一手在黎青琰滿是汗水的胸口上畫圈圈,眼神有些飄忽,也不曉得神遊哪裡了。
抓過在自己胸口畫圈圈的手,輕輕的一吻,黎青琰溫柔的低問:“想什麼呢?”
回神來,蕭湄眼神怪異的問:“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龍老怪派人接你來的,還是自己找過來的?”
“黎家的祖先,跟龍老怪一起打天下的。他們是一起從蠻荒高原走出來的兄弟,當初一共十兄弟,到天辰帝國成立,十兄弟只餘四人。天辰大帝封了三個異姓兄弟為王,二十年間,三個異姓王相繼病故。”嘲諷的笑笑,黎青琰說:“他比那個殺絕開國元勳和功臣的朱什麼璋的,還是有情義些,至少,讓他的兄弟們風光大葬,子孫享了餘蔭。”
“黎家也是從蠻荒高原走出來的,有沒有關於蜃獸的記載?”蕭湄大感興趣的問,一激動,整個兒翻了上來,讓黎青琰難免得又開始心猿意馬了。粉拳大力捶了兩下,她撅著嘴催促:“喂,問你呢,快說話。”
嚥了下口水,黎青琰搖了搖頭,說當時看到記載這事兒的手札是個殘本,沒有關於蜃獸的記載。他能找到蕭湄,完全是掌門令的功勞。雖然湄影又聯絡不上了,但是掌門令的攻擊力依舊強橫,收入掌門令裡的蜃獸們也被壓服,這蜃境噬天對他就起不了作用了,所以龍老怪主動派人把他領到她這裡了。
“那這個鬼地方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存在的呢?”蕭湄捶了捶床角的雕花立柱,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是幻覺。尼瑪,要是這麼真實都是幻覺,姐以後還不得看什麼都得懷疑是虛幻的,那還要不要活啊!她有些激憤的想。
“蜃境只是把另一個位面的局域空間,給搬移過來,所以也算是真實存在的。而蜃獸們就是連通兩個位面的橋樑。”
“啊,那姐用所有的蜃獸跟龍老怪作交易,只換他幾句還不見得能求證的閒話,豈不是虧大了!龍老怪太狡猾了。”蕭湄悲憤的嚷道。
“所有的蜃獸,他想要?”黎青琰忽然笑了,嘲諷的意味極濃。
“他異想天開是不是?”蕭湄揉了揉有些癢癢兒的鼻了,鬱悶的說:“可是姐說就傻了回,做個跟魔鬼打交道的人。”
“無妨,給他,希望他能夠馭使得了那麼多的蜃獸。”黎青琰翻身坐起來,把腰間纏繞的玉臂溫柔的拉開,塞進被子裡,“你休息一下,黑眼圈都出來了。這件事情,我去處理。”俯身給了個吻,他起床出去了。
黎木頭變了,有主見了哦,而且還那麼體貼呢!甜滋滋的笑著,蕭湄托腮痴望著門口,久久不曾回過神。“月姑娘,我可以進來麼?”嘴裡還在徵詢著意見,一身宮裝的晴兒已閃入房中。露在被子外的半載身子都絲縷未掛,蕭湄好不尷尬,迅速縮排被子裡說:“咳,麻煩,那誰你到外面等一下。”“都是女人,有什麼避諱害羞的。月姑娘,趕緊穿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無視蕭湄的尷尬,晴兒揀起散落在榻前的衣物,逐一遞給她。揀起那根寬邊腰帶時,晴兒沒有馬上遞去,而是從袖裡摸出個彩繡荷包,拴在腰帶上,然後獻寶似的捧到沈涵秋面前,巴巴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