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時刻也顧不得多想。
“三皇子,吉時將到,請皇子換上龍袍,擺駕昭和殿。”有人來催。
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在即將登基的時候還如此鎮靜的坐在小小的翠竹閣。
“知道了。”西門寅淡淡的道,雖然他十分嚮往那個位子,但是表現的還是那麼的淡然,似乎他原本無心於它,身不由己的臨危受命。
這樣更是讓眼前的臣子油然敬佩。
西門寅問侍應在身邊的翠竹閣的太監小勺子又要了杯茶,慢慢的喝著。
就算他的那些人損失慘重,但是緊守在京城的這部分力量已經秘密佈置好,還有眾臣的擁護與全天下百姓的認可,只要保證能夠順利登基,掌握了玉璽,他這個皇帝便名正言順的做成了,地利人和均佔,唯有天時也能夠再培養起來,想要被趕下去,不經歷一番腥風血雨也不容易。
如果西門靖軒想要帶兵奪位,他不懼用血染的皇城回敬,造成慘亂的是軒王,他可一向都是被動的。
西門寅飲盡最後一滴茶,也斂起唇角的那抹淡淡的邪佞陰厲的笑容,驀地起身,大步走出翠竹閣。
“三皇子,不好了!”
剛出門,就有人驚慌失措的闖到了西門寅的跟前。
“新皇登基之日,何來如此妄言!”跟隨在西門寅身後,也就是帶頭擁護西門寅的那個大臣怒喝道。
此時,雖然天上飄灑著鵝毛般的大片雪花,象徵新的時代的鐘聲已經敲響,昭和殿的方向隱隱有樂聲傳來,激昂高亢。
如此大喜的日子相比前兩天為先皇駕崩的哀慼,就像振奮人心的鑼鼓蓋住了躲在牆角的哭泣。
“什麼事如此驚慌?莫不是軒王有了訊息?”西門寅很鎮定的伸手將那個人拉起。
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請三皇子速速完成登基大典,掌控玉璽,以帝王之姿統領天下!”身旁的大臣催促道。
這也正是西門寅的想法,登基大典從西門靖烈死在眾人面前時已經推拖了好幾日,原本計劃的三日後由於司儀官選定的良辰吉日又延後了兩日,雖然此時整個皇宮都歸他掌控,但一日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執掌玉璽,就無法名正言順的調集御林軍及守護京城的護衛隊作戰,單憑他損傷不少的那些人,想要跟西門靖軒的人血拼是很難的。
第五五七章 誰敢要本王的人頭?
怪就怪西門亥臨關鍵的時刻倒戈,四面圍困的獵場是最好的剿殺之地,卻被他的一句話給生生破壞了!
正所謂精人防的緊,蠢貨不經意,讓他此番出師不利壞在了一個小小的西門亥的手中。
西門寅此時惱怒歸惱怒,但是神情保持著無比鎮定,在那個大臣的急切催促下,不急不躁的詢問面前的人,“不必緊張,慢慢說。”
那個人嚥下了一口水,調整了一下不寧的氣息,回道,“不確定是不是軒王的人所為,安葬在皇陵的先皇陵墓被人開棺,新豎立好的石碑也被毀壞了。”
驚動先皇,這可是堪比驚動天神的大舉,正所謂死者為大,已死的西門靖烈在眾人心裡也蒙上了神秘的色彩,成了跟西門皇家的列祖列宗一樣,保佑青轅王朝萬年天下的象徵。
“啊!”西門寅身後尾隨的那個大臣跟口發出一聲驚呼。
登基在即,皇陵出事,這不是又要拖延他登基的時機?
西門寅的臉色沉靜的像一潭死水。
“即刻前往昭和殿。”
西門寅當即決定不能夠再拖延下去,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完成登基大典,他為了所謂的盡孝,表率民心已經為西門靖烈守過孝禮,已經將他風光下葬到皇陵,之後再有事發生,他不會再為其停止登基之路的步伐。
音落,西門寅邁開大步,走向候在翠竹閣前的龍攆。
龍攆剛前行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來。
“二皇子,若是尋常人家,冒然阻擋龍攆可是死罪。”跟隨在龍攆旁的大臣厲聲道。
西門痕身在龍攆前,負手而立,一向嬉笑不羈的神情彷彿突然凝固,換做了一張嚴肅沉著的臉。
聽到是西門痕擋住了去路,西門寅撩開了龍攆的轎簾,探出頭,“二皇兄,父皇的葬禮你都不參加,現在跑到這裡擋我的道,當真是分不清實務了麼?”
說話間,西門寅警惕的注意四周,似乎除卻西門痕之外,並無隱藏著多餘的人。
這西門痕三番兩次單槍匹馬的找自己,是過於自信他的本事,還是以為他的三皇弟還沒到向他出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