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麵人走向那具屍骨,冷冷的道,“這個人領著我的師父尋到這裡,違背了僅聽從我一人命令的誓言,該死!”
林馨兒想到剛才見到的那個長的很怪的老頭,原來這個倒黴的人是因為“洩密”才成了鷹的美餐。
那麼雲清呢?
“至於你說的那個叫雲清的女人……”銀麵人當然記得這個一直都還沒有回答的問題,回過身,看了眼林馨兒手中的劍。
劍確實是雲清的,是他給了暗河的那個女人,同時給的還有一樣很貴重的東西,林馨兒也已經見識到了。
銀色面具下的臉輕笑了一下,因為沒有聲音又看不到,所以這個笑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要她命的大有人在,她流落在外就像過街的老鼠無處可藏,遲早都是個死,不過死在我的手裡還能發揮一下她最終的價值,死得其所。我所做的也是出自一片善念。”銀麵人說的他好像做了一件好事一般。
“你真的把雲清餵了鷹?”林馨兒還是有些不信。
她知道想讓雲清死的有兩批人,一批就是越西國那邊的聯盟國,一批就是魔音使者的人,但是看這銀麵人的舉止,不屬於其中任何一方,他有什麼理由從她的隊伍裡劫走雲清,就是為了將雲清殺死?
“我沒必要對你說謊。”銀麵人不打算再跟林馨兒多費口舌,“你最好老實的在這裡待著,說好了我們要一起看戲的,不是嗎?”
他還惦記著那個不知身份的潛進七星山的人,搜尋了這麼久還沒有任何蹤跡,在他的地盤藏得這麼嚴實,難道會隱身不成?
“暗河裡的那個是什麼人?”林馨兒對著銀麵人的背影追問。
銀麵人沒有回答,繼續朝前走,很快就沒入樹叢深處。
他不會聽不見,只是不想說。
見銀麵人離開,林馨兒趕緊返回石屋。
屋子裡的火盆燒的很旺,比之前暖和許多,西門靖軒正坐在火盆旁,給火盆添柴。
林馨兒可沒西門靖軒這份悠閒自在,大步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西門靖軒倒也順從,跟著站起身,順手彈了彈身上沾到的灰屑,就算穿著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衫,也是難掩的高貴優雅,從容不迫。
“得趕緊想個辦法離開這裡,一定不能被那些鷹發現。”林馨兒道,握著西門靖軒的手不覺的更緊了。
她相信,西門靖軒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西門靖軒盯著林馨兒,雙眸淡然無波,不為所動,目光的焦點只是落在林馨兒的臉上。
她應該是真的在擔心他,可是為什麼他一直都在懷疑她的居心?是一直都在懷疑嗎?
“靖軒!”林馨兒的另一隻手也搭在了西門靖軒另外的手臂上。
“我能避開搜尋來到這裡,就自然還能找到辦法離開。”西門靖軒道,雙手抬起,反握住林馨兒的胳膊。
兩對手臂交纏在一起。
銀麵人只以為他是跟著骷髏頭身後躲開的,一直在前方搜尋,根本沒有料到,其實他的速度要比骷髏頭快,在骷髏頭碰到銀麵人停下的時候,他已經藉著一旁的雪樹躲到了銀麵人的後側。提前,他就為自己可能遇到的處境做好了打算。
銀麵人遍搜七星山,唯獨沒有嚴搜他來的那段路。
那是唯一鬆懈的地方,只有天上的鷹群忽隱忽現,沒有地上的人搜查。
西門靖軒警惕的注意著天上的鷹,小心的避開,順著銀麵人的來路還有他手下留下的密集的腳印潛行。
在銀麵人覺察到林馨兒觸碰到鐵紗盤絲的機關墜入暗河尋去的時候,西門靖軒也越來越靠近石屋。
“先把鞋襪穿上。”西門靖軒垂眸,看到林馨兒的一雙赤足,已經被凍的通紅。
他說這句話是不帶任何情感的,但卻是毫無意識的脫口而出。
“嗯。”
這下,是林馨兒順從著西門靖軒按壓的力道,坐在了火盆旁,看著西門靖軒親自將鞋襪拿到她的跟前,一時忘了所處的危險,心裡盛著滿滿的暖意。
“我自己來。”林馨兒從西門靖軒手中接過鞋襪。
雖然如此“優待”是一種幸福,也是她現在僅存的幸福,但是讓西門靖軒真的幫她穿還是很不自在,也有些不妥,畢竟他是堂堂的王爺,甚至……還可能是君王。
雖然,她從未想過讓西門靖軒做皇帝,可是當下接連發生的事,還有不知道狀況的臥病不起的西門靖烈,令她意識到,青轅王朝換皇帝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