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嗎?
“好了,沒什麼再問的了,要是父皇知道我也知曉了他年輕時候的事,還不曉得會怎麼敲打我。”西門痕摸摸自己的頭,彷彿捱了當頭一棒,直身離開桌邊。
姜子音抬頭,瞟了眼西門痕,恰巧與西門痕的目光對上。
西門痕眼睛一亮,對姜子音道,“母妃,剛才你那一番話就當沒說過,就算說了,我也沒聽到。”
說著,西門痕轉身,大步“逃”出了屋子。
“對於太子,姜妃娘娘放心,太子曾出手救過我,我會盡力保他的命,至於皇位,他真的沒有能力去坐。”林馨兒說完,跟著西門痕走出屋子。
屋門關閉,將趁機溜進屋子裡的陽光再次驅之門外。
姜子音形如雕像,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她的掌心都是汗。
如太妃的事經她的口要開始浮出水面了,她已經將皇上對她的威脅置之度外,這個時候,名節真的已經算不得什麼,她極其在意著,不過早已經失去了。
翠竹閣,顧傾城帶人在查探詢問。
西門寅坐在琴前,靜靜的看著忙忙碌碌的兵衛。
西門痕確實來繞了一圈兒,但是很快就走了。
而他希望見到的人根本就沒有露面。
直到顧傾城帶人查無所獲,離開之後,西門寅才收到訊息,得知林馨兒去了冷宮。
西門寅的目光驟然冷卻,帶著陰寒的戾氣。
還真是會選時機,他在等她,她卻棄之不顧。
林馨兒從冷宮離開後,跟著西門痕來到了他的住處。
“梅夫人?”
林馨兒有些意外的看著那個陪在趙蓉身邊的女子。
而西門痕見到梅夫人同樣也感到意外。
“參見二皇子。”梅夫人見西門痕回來,起身盈盈的施禮,之後又轉向林馨兒,道了聲,“林小姐。”
“你怎麼來了?”西門痕問。
雖然是代表了眾人的好奇詢問,但是梅夫人聽來卻感覺到有些心涼,她是個不該來此的人……
那麼她呢?
梅夫人不覺又瞟向林馨兒,不管她到底是什麼人,只要她是林馨兒,便是一個被軒王休掉的棄妃,在宮中竟能來去自如,跟著二皇子走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麼了,還有……屋子裡的那個在二皇子這裡養傷的女子,那個曾經跟隨著二皇子去過軒王府女子,她們似乎都可以出現在這裡,唯獨她,不該來的。
而她來,還是經過了軒王的許可,帶著“走近”二皇子的目的,這個“走近”與她想要的那種“近”是不同的。
“我……是跟隨軒王進宮的。”梅夫人略頓了一下,回道,“月華國有使者前來面聖,王爺便帶我進宮,順便見見故土的親人,現在他們都在議事,我一個女子不便在場,又沒有地方可去便隨便走走,不覺走到了這裡,見這所園子很幽靜,無意中踏入,不想是二皇子的住處。”
無意中走到這麼僻靜的地方,當真是很巧合呢!
林馨兒沒有多說什麼,走進慕然所在的屋子。
第四零七章 再溫順的羊也有羚角
“原來是皇叔帶你進宮的。”西門痕漫不經心的道,走到院中,坐到石凳上。
“二皇子……”梅夫人的唇動了動,跟西門痕面對面,卻不知該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西門痕翹起腿,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不知在什麼地方蹭到的灰塵,而眼睛卻沒有再特意去看梅夫人。
此時的趙蓉已經去做她自己的事,園子裡只留下他們二人。很難得的獨處機會,有好多話想說又無法說出口,梅夫人呆呆的站在西門痕跟前。
從離開月華國步入南疆遠到京城,他陪了她大半路。
他是她第一個接觸的時間較長的男子,但是她卻無法讓他陪下去。
她無權做主自己的歸宿,無權跟月華國的那些備受寵愛的公主一般去挑選自己喜愛的駙馬。
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頭是抹不去他的身影了,就算他的名聲多麼的不堪,他也是那個只陪著她一人,跟她一個人說笑解悶的二皇子。
如果有機會,她願意做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不在乎身份的高低。
“為什麼你跟之前不一樣了?”梅夫人聲音很低,小聲的呢喃。
之前他會教自己訓蛇,現在是不會了吧?
“因為到了京城的你跟在路上的你不一樣了。”
西門痕不僅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