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疼的。
楊藍本能的向後躲避開,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是羅義給我的。”
羅義說這個吊墜可以幫她證明冒充的身份,可是她怎麼有種替景軒傳信的感覺,讓景軒知道他愛的女人落在克里木手裡。
他會去救她的吧?他一定會的。那個女人不是她,景軒一定會不顧一切去救人的。
想想自己在克里木手中面臨的危險,恐怕除了她乾爹乾孃,沒人會理會她的死活了,可是乾爹能力有限,畢竟比不得景公子,可景公子又不會把她放在心上,當自己被人擄走的時候,他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馨兒!”西門靖軒站起身,緊攥著那枚吊墜。
馨兒,你怎麼這麼不乖,跑到克里木那裡去了!
西門靖軒知道,若不是馨兒自己送上門,克里木的人是不可能發現她的,他當時能夠進入地下城,馨兒也可以。
他就說克里木怎麼這麼肯定要借使者抵達東渚的機會做事,好像完全不顧那個曾出現在地下城裡的人留給他的危險,原來……是有人替他安撫住了克里木。
馨兒,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你是要借這個吊墜告訴我,你現在哪裡嗎?
馨兒在地下城,跟克里木的人在一起……
“湖平公主,你馬上去王陵通知歐北,讓他取消行動,候在原地見機行事,要快!”西門靖軒趕緊吩咐。
“是!”湖平公主明白,國師的緊張都是為了林馨兒。
同樣身為喜歡國師的女人,她不大願意服從這個命令。
“如果時間趕不及,本國師也就保不住東渚了。”西門靖軒提醒道。
若是湖平公主敢跟他耍心眼,他會拿整個東渚抵賬,看她能否擔得起!
“快去!”東渚王急著催促。
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東渚的安危。他知道,不是國師保不住,而是他不肯保,甚至會倒戈相向。
“我只是想說,這邊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國師不親自去救人嗎?”湖平公主為自己的“怠慢”作解釋。
“本國師不必親自去,只要讓歐北停止他手頭上的事,馨兒有辦法解決。”西門靖軒道。
“好,我這就去。”湖平公主道,既然景軒對林馨兒如此信任,她也正好用不著再說什麼。
楊藍看著湖平公主獨自策馬奔走,再看西門靖軒仿若無事般命精衛護送東渚王回寢殿,很是不懂。
景軒不是愛馨兒嗎?為什麼知道她落在克里木的手裡還不打算親自去救她?可是剛才他明明很緊張的,緊張的要殺人一般。
收到王宮裡傳出的訊息,克里木雖然為西門靖軒用暴力的手段快速的解決了使者的問題略驚了一下,但對於盛宴上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因為,處理了盛宴上的事之後,他們就以為危機解除了,護送東渚王回寢殿休息去了不是?
他們以為他這次動手的目的在使者身上,防著楊藍沒有起了作用就是破壞了他的安排?
當從楊藍身上的吊墜發現歐陽銘藍存在的時候,景軒不就著人去制止盯著王陵的那部分人?只要歐陽銘藍在他手中,景軒根本不敢對地下城動手,就算他此時離開地下城,也不怕他的地下城被毀——這就是他讓羅義把吊墜給了楊藍的意圖,適當的時候,可以給景軒傳遞一份資訊,成為牽制景軒的一部分。
似乎看起來,所有的事都朝克里木設想好的方向發展,雖然有細微的差異,但是誰也不可能保證一切都跟預料中的一模一樣,這點差異還在克里木接受的範圍。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克里木問。
“那邊”才是他此番計劃最關鍵的地方,料景軒聰慧過人也想不到。
“王,還沒有動靜。”地下城的探子稟報。
克里木看看天色,子時將近。
“讓他們速度快點。”克里木吩咐。
借盛宴吸引了景軒與東渚王,調動精衛去守護盛宴,“那邊”的注意力也就降低了。
這就是他使出的一個狠招,雖然盛宴不是他此番的目的,但是如果不全力應付,東渚王就會被滅在盛宴上,東渚王意外身亡,這東渚的天下一樣要晃一晃。
所以,盛宴的安排,克里木也並非只是在演戲,只要對方稍有疏忽,他就會趁機得手。只是他的側重點不在盛宴,到底有沒有得手也就不是那麼的太在意。
“時間差不多了,大王且在寢殿休息,本國師去處理最後的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