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二人的氣氛不對,候在一旁的侍者開口道。
“啊?”楊藍一驚,手一慌,“啪”的一聲,真有東西從她的袖籠中掉出來。
“啊!”那個被楊藍甩到一邊的侍女只覺臉上濺到了什麼,趕忙用手捂,結果手上也是一陣灼痛。
“是黃泉水!”
王后一眼就認出那些隨著瓷瓶應聲碎裂,飛濺出來的淡黃色液體,流淌在地上的那部分觸碰到桌腿,木頭當即受到腐蝕,短了一截,西門靖軒跟前的那張桌子登時翻到,酒盞,盤碟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而楊藍的衣裙上也被灼了好幾個洞,這個樣子不久前她見過的……
那個侍女的衣裙也有灼毀的地方,但是她更在意自己受傷的臉跟手。
“我的手,我的臉……”侍女看到瞬間腐爛的掌心,再不敢去摸一樣痛的臉,哆嗦著說不出話。
而其他看到那侍女模樣的人,均是倒吸一口氣,原本還算清秀的一張臉好像是被什麼啃咬了一般,慘不忍睹。
“黃泉水,國師夫人竟然帶著黃泉水!”先前驚到楊藍的侍者緊跟著大呼起來。
他沒有再稱歐陽小姐,而是清楚的呼叫國師夫人這個稱謂。
西門靖軒目光一凝,順手夾起一塊殘片向後揚去,那殘片落下之處正是那侍者張開的嘴巴,殘片入喉,雖然沒有當即要了他的命,卻保他再發不出一個字,吃不進一口東西,喝不了一滴水。
滴水不進,這人離死期也就不遠了,臨死前,他會好好感受一番瀕臨死亡的絕望。
在座的人再次倒吸涼氣,驚歎國師的出手,快,準,狠!
“國師大人,王后也認出那是東渚王陵裡獨有的黃泉水,難道大人也要殺王后滅口嗎?”還是先前那個粗獷的聲音最先站出來質問,而緊跟著,又轉向東渚王,“大王,這水據說是東渚禁忌,聽聞之前曾在湖平公主手中出現,為此犯了先祖禁忌的湖平公主淪為在捕逃犯,至今下落不明,而現下又在國師夫人手中跌落,且又是出現在大王為我等準備的盛宴上,該當何解?”
這人同樣咬重了“國師夫人”四個字。
此時楊藍已經遠遠的躲開那灘已經腐蝕進殘羹中的液體,依靠在一旁牆壁上,捂著心口喘著氣。那個侍女的樣子實在讓她害怕!
西門靖軒淡淡的瞥了眼楊藍,看來就算是他要恕天卻不恕她,即使她在殿中什麼都還沒做,還是免不了惹禍上身。
第九二二章 徹頭徹尾在受騙
東渚王一時無法回答使者的質問,王后在聽了使者的第一個問題時就警惕的望向距離她並不遠的西門靖軒。
如果西門靖軒要滅口,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的,那麼她豈不是還要暴露出身手?
對盛宴裡發生的狀況,王后是越來越想不通。為什麼歐陽銘藍會發生意外?景軒不惜將歐陽銘藍推出來,打的到底什麼主意?
“本國師收到訊息,有人想借這次盛宴對在場的各位下手,這個侍者就是對方安插在王宮的細作之一。”西門靖軒起身,掃了眼楊藍,“本國師沒有料到,跟敵人暗通之人是楊藍!”
“不是,我是歐陽銘藍!”
縱使楊藍此時再生怯,在關係到自己命運的時候,她也知道反抗,去掙扎。
按照羅義之前的交代,事情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不能在克里木那邊還沒有訊息的時候就被東渚王當做通敵的罪人先給處決了。
看景軒剛才的出手,是那麼的狠,而當他指出自己是楊藍的時候,他就明擺著拋棄了自己,所以,她一定要抓住歐陽銘藍這個名字!
“是他,是他冒充景軒公子,冒充國師大人,是他在陷害我!”楊藍伸手指著西門靖軒,大聲的說給眾人聽。
她要把真正的景軒逼出來,她如此“聰明”,怎能不是馨兒?景軒知道了,一定會現身出來幫她解圍的。
“你不覺得自己說的很可笑麼?誰能冒充得了本國師?”
楊藍的指控倒是讓西門靖軒略感意外,若是他沒有跟陶濤換回身份,怕是真要被她揭穿了。不愧是馨兒的姐姐,還有那麼點眼力,只可惜用的不是時候。
“我早就發覺你不是真正的景軒公子了,我一直暗中不動,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景軒在哪裡?有什麼話我會跟他說!”
楊藍的口氣很硬,麻煩真的來到面前,她反而忘記了一開始的膽怯。
她不信景軒會無聲無息的跟人掉了包,他跟她與馨兒的情況不一樣的,掉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