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林馨兒朝那個瘦弱的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走去。
“煙兒。”站在那女子的面前,林馨兒拉住她的手,柔聲叫道。
“小……小姐……”煙兒忍不住的抽泣起來,渾身不住的顫抖。
“煙兒,見到我應該高興不是嗎?看,大家都沒落淚,你怎麼可以壞了興致?是不是?”林馨兒抬手為煙兒拭去眼淚。
“煙兒對不起小姐……”
越說煙兒的淚更是止不住。
林馨兒無奈,只得掏出帕子為她擦拭,“好了,煙兒,不哭了,過去的不快樂我們都忘記,好不好?你看,我好不容易回來了,再被那些不開心的事打擾,多不好,對吧?”
煙兒哽咽的點點頭,可是淚水就是止不住的流。
這兩年她就是在淚水裡度過的,可是還有流不完的淚。
“不要讓王妃心裡不舒服,這是個開心的日子。”
有人替林馨兒勸解煙兒。
側目望去,站在煙兒身邊的是楊晨。
軒王府的人跟皇甫燕衝等人一起結伴候在海邊不奇怪,但站在煙兒身邊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語氣卻有那麼點特別。
而更特別是,林馨兒都勸止不住的淚水,在楊晨的一句話下便止住了。
“楊管家別來無恙。”林馨兒朝楊晨淡淡的笑道。
“卑職見過王妃,叩謝王妃!”
說話間,楊晨竟朝林馨兒施起了跪禮,單膝落地,雙手緊抱成拳,躬身,低頭入地。
“楊管家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林馨兒出聲阻攔。
楊晨朝林馨兒連磕三個響頭,站起身。
若說對不起林馨兒的人,最屬他。
若非他從中作梗,或許在王爺病倒之前,事情就能夠有所轉機,或者,那烏梅連下手的幾乎都沒有!
“好了,馨兒與王爺一行遠道回來也累了,要不,先去休息?皇上不是說已經備好了歇腳之地麼?”依瑤走過來,將林馨兒拉出這種有些壓抑的氛圍,徵詢林馨兒的意見。
“行,就先謝過皇上了。”林馨兒回頭,笑著對西門痕道。
“皇嬸突然這般客氣,我倒有點不適應。”西門痕道。
要記得,之前的林馨兒在他跟前可是隨意的很,當然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二皇子。
“在這麼多人跟前,我得給你這個皇上面子,不是?”林馨兒走向西門靖軒,經過西門痕面前,低聲道,“別回頭讓誰給我扣一頂目無君王之罪。”
在林馨兒與西門痕說話的時候,西門靖軒的目光與皇甫燕衝交碰在一起。
默默無聲,心思自明……
海邊只有漁民,西門痕安排的落腳地方就是漁民的木屋。
漁民大多都是散居在沿海地帶,一戶漁民佔據著很大的一片地方。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聚集在一戶人家,倒是有些招人耳目。不過周圍都被西門痕派人打理好,安全與保密性措施是沒有二話的。
歐南歐北負責去安排三隻雕的落腳處,其餘的人休息了幾個時辰後便各路散開,分批趕回京城。
西門靖軒一家三口與西門痕走的最晚,又照顧林馨兒的孕體,行程也慢,等趕回京城後已經是七日後。
一路上,西門靖軒看到了在西門痕治理下的青轅王朝,自是認為自己沒有選錯人。
除了知道底細的人,其他人對軒王突然的迴歸都表示格外震驚。
其中有不少人原本以為軒王為水月宮的那個妖女殉情了,結果不僅軒王突然現身,水月宮的那個妖女也跟著一起出現。
且不管外面的各種聲音,軒王府裡熱鬧非凡,沉寂了兩年的軒王府又跟過節一般張燈結綵。
皇上為慶祝軒王皇叔的迴歸,下令京城連開三日燈會,以表賀意。
林馨兒再次見到了林博。
是林博親自尋上門的。
如今林府裡就只有林博孤身一人,這兩年不知是怎麼熬過來的,頭髮已經花白,與年紀不相符的蒼老。
往日的那個林大將軍已經不在,只有一個姓林的孤寡老人,太師之位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請辭,就算他不請辭,也無力再插手朝事,何況西門痕也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北疆的兵馬也已經被西門痕收服,不到兩年的政績,讓人看到了一個與二皇子不同的西門痕。
這兩年也是和平無戰事的兩年。
越西聯盟國受挫氣焰削落,一直不敢再妄動,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