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好,要逆著瀑布向上就比較難了。之前,沈婆婆都是藉助了藍雕,帶著她飛到瀑布上端的洞口,乘著大雕在水洞中穿行,沒有了雕,憑沈婆婆的功力不夠,難以探到瀑布的上端,而這對於西門靖軒來說就容易了許多。
但是,當西門靖軒乘著木筏到了瀑布下仰頭望去的時候還是緩緩出了口氣。
跟馨兒一起從上面落下來的時候,他一心只護著馨兒,什麼也顧不得想,順水跌落,磕磕碰碰,原來上方的位置距離水平面竟有這般高,足有數十丈。
這垂直的高度不同於一般的懸崖,懸崖上是可以看到岩石,能夠藉助凹凸的巖壁,而眼前的就是一面光滑的水牆傾瀉而下,抓不住也割不斷。
別無他法,西門靖軒潛進水中,游到瀑布下,觸到最裡層的山體,頂著上方飛瀉的水逆流攀巖。
瀑布經年的沖刷將依著的山體打磨的很平整,每攀一下都不容易,再加上要對付水流衝撞的力度,要付出更多的力氣才能攀上一點的高度。
就這樣,西門靖軒直著腰身,防止被水柱打傷了脖頸,整個身形都淹沒在瀑布中,就像是水中長出的草,一點點的,頂著強大的衝擊力向上做著頑強的抗爭,向瀑布的頂部靠近。
等攀上這數十丈高的瀑布,後面的路就好走了。
沈婆婆曾給西門靖軒劃過路線圖,因為要入水,不好帶,西門靖軒將整個圖都默記於心。
順著之前乘冰船漂流的路向迴游,游回到之前需要選擇水道的水洞中,重新選擇最靠邊的,也就是靠近黃河水的那條最熱的水道游過去。
一路上西門靖軒都沒有怎麼停歇,何況在整條水道中,也沒有休息之處。
前方的熱氣越來越重,浸在水中的西門靖軒漸漸的滿頭大汗。
水道很黑,又沒有照明之物,全部都是憑記憶與感覺,聽得濤濤洶湧的河水聲,西門靖軒知道他又回到了黃河水。
照沈婆婆所說,前面有道石障阻斷了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