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輕鬆一些了。”莫延慶道。
兒子防備著爹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不知父皇何時允許我們成親?”莫曾夜又順口詢問。
他一直存了一個夢想,與心愛的女子舉行一場盛大的婚儀,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美麗的新娘。
讓所有的人知道他有多愛他的娘子。
“你要娶國公府的歐陽銘藍,不是朕點頭就能行的。”莫延慶道。
皇室的婚嫁都有一套嚴格的程式,不管是要娶的女人還是下嫁的男人都要經過宗族的評估,在祁冥國嫁娶不是皇上一言九鼎的事,就連皇上要納的妃子也得經過嚴格的確認,這樣便從根上斷絕了某種危及莫家皇室的可能。
“她根本不是歐陽銘藍,請父皇澄清!”莫曾夜道。
“滴血驗親加上國公府的指認,還有都城裡認識歐陽銘藍的人的確認,你是想讓天下百姓看到一個為了自己的心意就不顧事實為所欲為的大皇子,還是要讓她以外鄉人的不明身份犯個冒名頂替貴族府邸千金的罪名?”莫延慶聲色嚴厲的指出。
不論哪一種都不利林馨兒在祁冥國立足。
“馨兒,你真是太頑皮了,怎麼給自己找這樣的麻煩?”莫曾夜惱怒林馨兒的所作所為,但是發不出一點怒意,只是很無奈很寵溺的道。
“朕已經決定讓歐陽銘藍跟隨冷言秋學習醫毒之術,朕在都城南邊有所別苑,你把冷言秋送到那裡去吧。”莫延慶看不過莫曾夜的這種神情,又接著道。
他知道冷言秋被莫曾夜關著,現在他要接手冷言秋,莫曾夜就得把人交出來。
“父皇!”莫曾夜一聽皇上准許林馨兒跟冷言秋見面,口中叫著父皇,眼睛已經瞪大望向林馨兒。
一定又是馨兒在搞鬼,他匆匆趕到昭華殿的目的錯了,不應該擔心父皇難為林馨兒,應該擔心林馨兒從他父皇這裡撈到好處才是!
“請殿下成全,准許我們師徒見面。”林馨兒低垂下頭,無視莫曾夜那又愛又惱的眼神。
這話說的,很容易讓人以為莫曾夜是吃林馨兒與冷言秋的醋才把二人分開。
而這又正好順了莫延慶的心意,讓林馨兒接觸另外的男人,便是在莫曾夜跟林馨兒之間插了個人。
而這個人又不是刻意被他插進去的,還有一層師徒學習這樣的理由。
從莫曾夜看林馨兒的眼神上,莫延慶就知道,在這件事上,他惱的是林馨兒,而不是他這個父皇。
這樣很好。
莫延慶輕咳了兩聲,道,“這件事朕準了,你先下去,等冷言秋到了別苑,你便是找她檢視一下身體。”
“是,民女告退。”
林馨兒離開昭華殿,莫曾夜想追,但是想著還要儘快扳回冷言秋的那件事,便忍住了。
不等莫曾夜開口,莫延慶便道,“這麼久,你都沒有撬開冷言秋的口,既然林馨兒跟他有那麼一層關係,朕以為,這也不失是個辦法。”
“父皇,不是兒臣不知道這一點,可是兒臣懼怕的是他們二人在一起會倒弄出我們把握不住的事。”莫曾夜道。
“這是在我祁冥國的地盤,是在我們的掌中,我們的眼皮下,豈能有我們把握不住的?”莫延慶道,“你的那點心思,朕明白。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有那麼小心眼兒!”
“不是,父皇……”
“好了,朕意已決,明日,你就把冷言秋送到別苑,等歐陽銘藍從他那裡掌握到了全部的東西,也算她立了一大功,朕也能在宗族的長老面前說說好話。”莫延慶道。
不管莫曾夜怎樣解釋,他都認定莫曾夜是由於嫉恨才故意拆開林馨兒跟冷言秋的。
林馨兒回到國公府,國公府早已安靜下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過是死了一個賣身國公府的下人,國公夫人殺人案沒有人會當成事去理會,至於二小姐跟人睡了這件事,明面裡是不敢有半點聲音的,至於暗底裡,沒有不透風的牆,能傳多遠是多遠了。
歐陽國公也覺得這事蹊蹺,國公夫人殺人滅口也讓他多少覺察出點什麼,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多問。
林馨兒一來就被歐陽國公叫了去,表面上是關心,實則也是想打聽她進宮的事。
畢竟能夠見到皇上可是件大事,他最寵愛的女兒歐陽銘月長這麼大都還沒有機會進宮呢。
“皇上只是詢問我關於海外的事。”林馨兒道,“聽我講一下外面的奇聞異事罷了。”
“原來是讓你